漆黑沉沉眸子,让摧雪心头一凛。
摧雪自然的向楼齐涯走过去:“你怎么在这里。”
“因为你会来。”他态度是自己都察觉不到的熟稔。
摧雪知晓楼齐涯在逗弄她,现在毕竟有更重要的事情,便没同往常一样噎他。
户部侍郎是楼齐涯在朝廷的一大助力,此次莫名毙命,要是楼齐涯不来,摧雪才觉得奇怪。
“你觉得会是谁?”
摧雪摸摸下巴,身体斜过去靠近他低声问。
男人双手环胸,肩背宽阔,身姿如松竹,没有排斥摧雪的靠近,目不斜视,伸出一根手指指向胧雀:“不是她。”
摧雪有些意外,挑眉:“为何。”
听闻,楼齐涯侧头看摧雪一眼,不言。
见此,摧雪用手肘拐了拐他劲瘦腰身:“说话。”
感受到腰侧的力道,楼齐涯再次看向摧雪眉尾微挑,眼神黑沉:“明知故问。”
作为和胧雀看起来关系不错的她怎么会不知道胧雀杀人时习惯砍右边,不管是肩膀手臂还是胸口。
而赵老爷这伤口分明是凶手情绪极致激动时造成的,人在不受控制的情况下总是会先遵从本能下意识用自己习惯的方式。
但其他人却不知晓,就算知晓,在胧雀为唯一重大嫌疑犯时,这个理由也不能成为铁证。
此时仵作已经前来初步验尸,大理寺的人也在作案现场记录勘察。
胧雀是第二个看到摧雪她,见摧雪来,胧雀翻了个白眼,用唇语无声告诉摧雪:我怎么这么倒霉。
说完她开始咳嗽,吸吸鼻涕,明显是感染风寒的症状。
她似乎是在床上被拖起来的,身上只穿着一层薄薄里衣。
摧雪脱下外衣披在胧雀身上。
深陷死亡案件的众人这时才看见摧雪,百忙之中行礼:“公主殿下。”
摧雪和善点头。
朝廷重臣横死家中,此时大理寺少卿也在,见摧雪前来:“公主殿下深夜前来可有何事?”
“无事,只是前来看看。”
只是例行询问,摧雪不说其他人也知晓她是为了胧雀前来。
因此扣住胧雀的官兵将她松绑了些,搬来一个椅子让她坐下,却仍然钳制着。
“是左相的人?”摧雪重新回到楼齐涯身边。
“不知。”
此次案件,摧雪和楼齐涯算是短暂的成为了一条绳上的蚂蚱。
关于左相之事,摧雪也只是猜测,毕竟户部侍郎赵老爷站在楼齐涯的阵营已经很久,也不算楼齐涯最得力的助手,相安无事多年,此时为何要如此兴师动众在书房杀掉赵老爷。
如何都讲不通此事。
可是除了左相,其他人又有什么动机杀掉赵老爷。
产生质疑后摧雪上前触碰赵老爷的尸体,脑海中闪过锋利银刃,剧痛,不可置信,,似乎是一种被亲人背叛的悲怨。
摧雪抿唇抬头看向胧雀。
如今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胧雀,就连自己的第六感也似乎针对的胧雀,但看胧雀那副神色,又是不像是她作案。
绞尽脑汁都无法知晓还有何人为嫌疑犯。
被亲人背叛?摧雪灵光一闪,突然问办案人员:“赵老爷去世时,除了胧雀,还有何人在府中?”
那人几乎是不用思索便答道:“回公主殿下,还有赵老爷的妹妹,但她不具备杀人动机以及作案时间,魏夫人那时待在偏院,院外看守的十余家丁未曾见她出去过。”
那就怪了。
那天她曾经探过魏夫人筋脉,分明是没有武功且神志不清的弱女子,如果真是她作案,十几个家丁将院子围得水泄不通且未曾被迷晕过,为何会神不知鬼不觉出来作案呢。
可如果不是胧雀,就只能是她了,毕竟赵老爷的其他亲人都在她宴会上,符合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