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 她在院子里走了两圈,心里这才好受了一些。 白蓉萱犹豫了半晌,给张芸娘写了一封信。在心中她对彭家的事情只字不提,只是关心了她的生活起居,一连写了三张纸,这才作罢。 粘好信封,白蓉萱叫来了周科,让他帮着送出去。礴 周科拿着信走了。 没想到隔天彭屿居然登门拜访。 白蓉萱很是意外,在立雪堂见了他。彭屿也不啰唆,一见面便开门见山地道,“如果我哥哥想娶张小姐,你说让谁做中间的传话人比较好?” 白蓉萱大吃一惊,“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彭屿道,“我哥哥为了张小姐已经和家里闹开了,以我爹的脾气,顶多再坚持两天就会服软,到时候总得找个合适的人去张家探探口风,别我们彭家剃头担子一头热,人家张家压根没这份心思呢?” 倒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白蓉萱想了想,“最合适的人当时是我舅舅家的大姐,她嫁去了张家做媳妇。”礴 彭屿道,“那就麻烦你写一封信,我这就让人走一趟杭州。” 这么急? 彭屿道,“早些定下来,以免夜长梦多。” 白蓉萱道,“那我怎么说啊?” 彭屿急得直翻白眼,“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呗?你不是南京大学的高材生吗?难道连封信也不会写?” 两句话将白蓉萱怼的说不出话来。 白蓉萱斟酌了半晌,这才给唐雪萍写了封信,又不放心地叮嘱道,“你一定要找个可靠的人去,亲自将信交给我长姐才行。”礴 “知道了。”彭屿抢过信就走了。 等唐学萍接到信时,正是傍晚时分,她刚把两个孩子哄好,见信封上的自己乃是白蓉萱所写不禁一愣,急匆匆地将信打开了。等自上到下将信看完之后,她惊得说不出话来。 刚好端了热水进门来的翠屏看到了,不解地道,“少奶奶,您这是怎么了?” 唐学萍猛地回过神来,“小姑呢?” 翠屏笑着道,“在后院暖棚里呢,我取热水回来的路上刚好打了个照面,大小姐还问我您要不要那个莲盘纹的花样子呢。” 唐学萍点了点头,又问,“太太呢?” 翠屏满脸不解,“太太在前厅呢。”礴 张太太是个爽利的人,加之对儿媳满意,从来不给她立规矩,平日里唐学萍除了照顾两个孩子便没什么要操心的事了。 翠屏问道,“少奶奶,可是有什么事?” 唐学萍起身道,“我去见太太,你在房里帮我看着孩子。” 翠屏点了点头,眼见着唐学萍匆匆去了前厅。 这是怎么了? 等张太太听说了信里的内容后也是心头一惊,“这……这是……蓉萱说的?” 白蓉萱以白修治的身份去了上海,张太太自然是知道的。礴 唐学萍点了点头,“您看……这可如何是好?” 张太太也没了主意,偏偏张自力又带着唐学荛去了南京,家里头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张太太急得不行,带着唐学萍去见了丈夫。 张老爷得知消息后,倒是异常的冷静,“这件事,可问过芸娘了?” 张太太一脸的奇怪,“问她干什么?” 张老爷道,“既然是在花市上遇到的,怎么芸娘回来一句也没有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