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庭柯见她没精打采的,少不得又安慰了几句,直到常安在门外拼命向他使眼色,他这才不得不起身道,“我得走了,外头还有事等着我呢。”廸 白蓉萱更加愧疚,亲自将他送到了门外。 消息传到闵老夫人的耳朵里,她不免更加忧心,“小六只看了治哥就走了?” 易嬷嬷点了点头。 闵老夫人皱着眉头道,“都说了什么?” 易嬷嬷不禁为难。 栖子堂的人虽然都是闵家的心腹,可变相来说,也都是闵庭柯的人,哪个又敢去出卖他呢?因此都是一问三不知,没一个敢胡说八道的。 易嬷嬷只好道,“好像是外长房的事儿。”廸 闵老夫人更加不解了,“外长房?外长房能有什么事儿?” 易嬷嬷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只是听六爷和治少爷提起,好像外长房的则大老爷还要去拜访六爷呢。” 闵老夫人十分地糊涂,却也没再追问。 易嬷嬷长长地松了口气。 虽然闵庭柯劝说了半晌,但白蓉萱却始终走不出来,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天,到了晚上便发起了高烧。芳姑姑忙吩咐人去请大夫,又派人去跟闵老夫人知会一声。 闵老夫人便派了易嬷嬷过来。 大秀和小秀守在床边,轻易不敢让人靠近,免得撞破了白蓉萱的身份。易嬷嬷便被请到了外间喝茶,好在大夫来得很快,替白蓉萱诊过脉后,便向等在外间的易嬷嬷和芳姑姑等人道,“少爷肺火过旺,加上天气太热,因此身子有些受不了,没什么大碍,我开个药方,按时吃就是了。”廸 易嬷嬷总算放下心来,吩咐小圆送了大夫出门。 她又坐了片刻,便急着回去向闵老夫人复命。 芳姑姑感激了几句,将她送了出去。 白蓉萱就这样在床上躺了几天,其间闵庭柯还特意挤出时间来看了她一眼,“你啊……心里这样装不住事,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白蓉萱惭愧得不敢抬头。 闵庭柯道,“也好,你安心休养几天,我最近正好有点儿忙,等我忙过了一阵再来看你。” 白蓉萱不免诧异,“六叔在忙什么事?”廸 闵庭柯微微一笑,“就是花样商会那档子烂事。” 白蓉萱眨了眨眼,“苏成先吗?他还是不老实吗?” 闵庭柯笑着道,“倒是老实了不少,可我却不想放过痛打落水狗的机会。难道他服了软,我就要全部揭过不再追究了不成?” 白蓉萱却担心他逼得太狠,会让苏成先走投无路拼死反击。 六安寺的围杀,不就是因为闵庭柯给的压力太大了吗? 白蓉萱柔声劝道,“你是向佛之人,上天有不杀之德,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逼得太狠了。” 这是在担心自己吗?廸 闵庭柯高兴地道,“你放心好了,这会儿苏成先就像蛐蛐罐里的玩物,我想怎么卜楞他就怎么卜楞,他是没有还手余地的。不过你说得对,苏成先虽然可恨,却也没必要赶尽杀绝,留着他恶心姚家和白家二房也是挺好的。” 白蓉萱见他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心中很是欣慰,“正是这个道理。” 她实在不想闵庭柯树敌太多。 能躲得过一次两次,谁敢保证能一直这样幸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