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的?” 吴介道,“我只说治少爷派我来问问,没别的意思,等则大老爷回来,他要登门来拜访。” 闵庭柯满意地道,“行了,你下去吧。” 吴介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闵庭柯看着白蓉萱道,“看来只能等他回来再去当面问了。” 白蓉萱道,“当时去重庆的除了外长房之外,二房不是也去了吗?” 闵庭柯道,“你觉得白元德会对你说什么?” 是啊……隐瞒还来不及呢…… 白蓉萱失魂落魄地道,“只盼望则大伯父能早些回来。” 闵庭柯道,“有些事急不来,你自己也得稳下来才行。” 等到第二天下午,去往田庄的老人都被闵家派去的车子接了回来。许多人都是第一次坐小汽车,兴奋得不了,“这铁壳子就是比马车跑得快,走得也稳当,不像那马车,脑浆子都要晃出来了。” 众人久未回到三房,如今见立雪堂处处井井有条,都倍感欣慰。 “治少爷回来,就是不一样啊……” “三爷在天有灵,也该欣慰了。” 众人被请到了燕栖阁。 一进门,便看到了面无表情的闵庭柯。众人皆是心头一凛,脸上的笑容顿消,一个个屏气凝神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闵庭柯开门见山地道,“今日把你们请回来,是有一件事要问。” 众人心头不安,低着头道,“六爷请说。” “我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闵庭柯道,“你们可还记得高安其人?”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好端端的怎么忽然提起了一个死了这么多年的人。 一个白发老头缓缓道,“当然记得,他当年一直跟着三爷外出行走,为人又很客气,每次出门都不空手回来,我们对他的印象很好。” 一旁的婆子道,“是啊是啊,我记得有一年他还给我带回来三尺布面呢……” 有人轻轻了拉了她,那婆子才赶忙闭上了嘴。 在田庄上住久了,无拘无束惯了,冷不丁遇到主子,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闵庭柯又问,“细细说来,这人长什么样子,平时都有什么爱好,把所有知道的都说出来。” 老人们更加迷茫了,都不知道该从哪开口。 白蓉萱在一旁温声道,“你们不用紧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好了。” 又让他们都坐下说话。 老人们这才放松了许多。 白发老头道,“我记得小高管事个子不太高,但很喜欢干净,而且为人很是聪明,学什么都比旁人快。” 婆子道,“对对对,他还帮三爷算账呢。” 还有人道,“他自小没有父母,身世很是可怜,后来认了守后门的曹婆子做干娘。曹婆子死后,还是他出钱安葬的,当真是孝顺得不得了。” “对,我也记得这件事。” 大家七嘴八舌地回忆起来,可有用的信息却是一条也没有。 这时一个一直没开口的婆子忽然道,“你们还记得不,小高管事还学过两年戏呢,化妆的技术很好,有一次他扮成个老头子,把咱们都给骗过去了。” “是啊是啊,我记得这件事。” 闵庭柯听得眼睛一亮,“他还会扮老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