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道,“你们兄弟俩谈正经事,我坐在这里多有不便,正好去外面透口气,不知道方不方便?” 管泊远道,“浚缮安心坐着就是,我没拿你当外人,你自己也不要见外就是。这里面的事,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知道了也没用,所以不用背人。” 白蓉萱听得稀里糊涂,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管泊远却不再解释,而是对弟弟道,“如今各地军阀混起,舅舅双拳难敌四手,正是需要用人之际。若非泊宇实在不成器,我又怎会将他放逐到军营中去?你受过高等教育,为人又谦和懂礼,无论放到哪里,都能独当一面,甚至会做得比我还好。所以舅舅是绝不会放任你去教书的……只要你帮舅舅挺过这三年,让他巩固势力,分化军阀,将大权牢牢握在自己手里,三年之后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到时候我绝不阻拦你。” 管泊舟一脸为难。 管泊远道,“你有今日,靠的不是你一个人的力量,家族劳心劳力的栽培,不遗余力地支持,你总不能毫无回报,自私自利,事事都以自己为上吧?” 白蓉萱心中一动。 这番话和胡管事如出一辙…… 没想到全被他给猜中了。 白蓉萱对这位胡管事的能力更加信任了几分。难怪祖父活着时对他如此器重,但是这份眼力可分析力,一般人还真就胜不了他。 管泊舟被说得面红耳赤,“我……我……” 管泊远道,“这是我能给你最妥善地安排了,如果这样你还是不满意,那我也没有办法,以后你的事,我也不会再管。” 管泊舟一愣,“大哥……” 管泊远道,“你要是还认我是哥哥,不妨仔细考虑一下我的话。别闹到最后,落得个不容于家族,孤家寡人的地步。” 管泊舟喃喃地说不出话来。 管泊远道,“不是要你今天就拿主意,夜里睡不着的时候,好好琢磨琢磨。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尊重你自己的意思,毕竟这辈子是给你过的,旁人也不能强加干预指手画脚,只希望你将来不要后悔才好。” 话音刚落,便有仆妇轻手轻脚地走上前来,“大公子,晚饭都准备好了。” 管泊远顺势起身,热情地对白蓉萱道,“浚缮,咱们边吃边聊。” 白蓉萱轻声答应,和管泊舟一起跟着他去了餐厅。 这里布置得更是灿烂辉煌,桌子上的餐盘闪闪发亮,中央还摆着窑瓶,瓶中的鲜花散发出阵阵清香。 三人一次坐了下来,管泊远笑着道,“不知道浚缮喜欢吃什么,只准备了些家常菜,若是不合口只管说出来,我再让人另行准备。” 白蓉萱道,“我不怎么挑剔,什么都能吃得很香。” 管泊远对她的态度很是和善,不知道是因为她的身份高看了一眼,还是她与管泊舟交好的关系。 管泊远便问起了白蓉萱在南京求学时的事情,显然对她的底细非常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