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
“爹,你得给女儿做主啊!”嫡女沈思蓉向从小宠爱自己的爹哭诉。
沈如海忙问,“怎么了。”这个女儿从小宠到大,从未哭的如此惨烈。
“是公主,嫡公主她,每次女儿参加宴会,若有公主,她便羞辱我。”
“为何?”
“还不是因为姐姐,姐姐出风头倒好,全然不顾将沈府推到风口浪尖,姐姐去了武亲王府,两耳不闻窗外事,可苦了女儿,每每遇到公主的刁难。”二女儿哀哀的哭诉,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
这个沈念念真是惹事精,沈如海止不住的头疼,可大女儿受了武亲王世子的青眼,他不好管教。他觉得奇怪,大女儿自入了沈府以来,一点不像乡下来的女子,倒像从小长在京城大户的,从未碰过琴的她,竟然一曲成名,这这这,真令他头痛不已。
他突然记起之前爱徒段殊钰曾说过沈念念文采斐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他当时不置一词,以为爱徒过于夸张,可如今令他不得不正视这个女儿。
文采斐然,精通琴棋书画,规矩样样不落的怎么可能使他养在乡间的女儿,沈如海有个大胆的猜测,莫不是人接错了。
此人绝不会是沈家的,更不会是他的大女儿沈念念。
这般人物,起码是大户人家精心培养的女郎,他暗中打听过,根本未曾听说哪户人家丢过女郎,又暗自派人到乡下查访,当年的老人死的死散的散,竟无人见过真的沈念念。
这可如何是好,府里这个惹事精是谁?大女儿丢了就丢了,若是如此他倒是暗自松了一口气,不想声张,毕竟当年的事不光彩,他亦不想提。
旁边的妻子抹着眼泪:“老爷,不是妾身说,即使念念得了世子亲眼又如何,武亲王去了佛寺,留下稚子自身难保,那可是嫡公主,咱们怎么能惹得起皇后一家子。”
沈如海头疼,自家这个惹事精给他惹了不少麻烦。朝堂之上,不少人以为他们家故意抹黑大女儿的名声,令他难堪,不管是谁家的女郎,他这次铁了心都要把她赶出去,顶着沈家的名声,处处惹事生非,他可要不起。
他安慰着妻子:“放心,若是她胡闹,老爷我这次狠了心把她赶出去。”
夫人孟霜琴这才抬起头,“老爷,不是我说您,上次给了念念五百两金,”
沈如海面色一滞,确实是沈念念拿命换来的皇帝恩赏,“这个不提了,算她应得的,到底受了些磋磨。但这个惹事精,在外面处处打着我们沈家的名义。”
二女儿沈思蓉见爹娘商量着要将沈念念赶出府,一个孤女,赶出府会怎样,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沈念念落魄凄惨的模样。
她绞着绣帕,为难地对爹说:“爹,沈念念到底是得了世子几分青眼怎么办。”
沈如海摆摆手:“世子小,不妨事,可能是一时兴起。”
二女儿继续道:“就是,为了她咱们府可是得罪了嫡公主及皇后一派,太子是皇后嫡出,公主亲弟。”
沈如海正是这个打算,为了一个沈念念得罪皇后一脉,不值当,当下圣上身子不好,只有太子皇嗣一人,毕竟太子是皇位板上钉钉的继承人,若太子登基,公主更是不值得为了沈念念而得罪。
他问二女儿:“公主可说,怎么处置沈念念。”
沈思蓉绞着手帕说:“沈念念倒底是我的姐姐,公主是嫌弃沈念念是我的姐姐,处处刁难于我。”
沈如海合计了一下,半响才说:“那本官只能大义灭亲,逐她出府。”
至来年二月底,沈念念坐着武亲王府的马车回府,王府下人皆将沈念念当主子看待,丝毫不见怠慢。
沈念念红光满面回府,举手抬足一派风流,她的丫鬟巧慧忙出府迎接:“小姐,终于回来了。”
沈念念拍着巧慧的手,笑着说:“是的,我回来了。”
她回府是得了和尚的承诺,让她在府中备嫁,他过些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