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鞅叹气,这件事压在他心里几十年了,本来以为今天能够得到一个确切的结果,没想到又是一场空梦。
“走吧。”沈望春说,他们依着之前的队形,重新上路。
有了不久前的教训,这下沈望春不敢走神儿了,只是望着萧雪雎的背影,又忍不住回想起刚才的事,萧雪雎那个时候到底在想什么呢?她信了自己没有?
传来传来某种轻微的异响,像是在咀嚼新鲜的血肉,沈望春神色严肃,凝神细听。
咔嚓——
霎时间,一道水幕凭空出现在他们面前,沈望春眼疾手快,伸手拦腰将前面的萧雪雎往后一带,最前面的陆鞅却是反应稍慢,闪躲不及,被那水幕喷了一脸粘稠的液体。
水幕以极快的速度向着两侧延展,眨眼工夫横断整个前路,水幕之上浮出一颗颗硕大的眼珠,无声地看向来人。
沈望春折断一根树枝投向眼前的水幕,水幕荡起涟漪,将树枝整个吞入,咀嚼的声音再次响起,不久后喷出一坨木渣来。
沈望春:“……”
他又试着攻击那些眼珠,眼珠会像水泡一样破裂,但是马上会有新的浮出,无穷无尽。
沈望春看了看四周,短时间内怕是找不到其他的路。
“想要从我这里过去,你们中必须要留下一个人来陪我。”水幕中忽然有声音道,这声音像是千百个人一起发出来的,有哭有笑,又无悲无喜,它怀着深深的恶意问道,“你们谁要留下?”
沈望春听了这话,转头看看陆鞅,又看看萧雪雎。
他的目光转了一圈后,回到陆鞅的身上,深沉道:“陆鞅,你是本座最看重的属下。”
陆鞅听到沈望春这么说,一点儿都不觉得开心。
这话听着实在耳熟,好像前不久刚听过。
没啥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