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灵姀揪着的心终于开始砰、砰、砰的跳动起来,长吁了一口气。
然而,此刻,阁楼的暗门突然发出响动,李灵姀惊恐的看着暗门暖暖移开,一抹黑色的面料最先映入眼帘。
“啊!”没有声响的惊呼从李灵姀吓到哑掉的嗓子里发了出来。
李灵姀瞥见旁边的小窗,手脚并爬的爬到了二楼的楼台处。此时没有路可逃了。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李灵姀低声喃语,不停的往后退。
黑衣人越走越近,李灵姀一步步后腿,退无可退,要见黑衣人伸长的手就要触碰到她,李灵姀往后一倒,从二楼落到了花心湖里。
湖水好凉好凉,李灵姀受到惊吓的四肢已经不会划动,她越沉越下,她睁着的双眼看见了皎白的月光,慢慢的那月光下又有了人影,那人影朝着游了过来,是谁?是来救她的吗?她没有了意识,无力的闭上了双眼。
后来的事李灵姀全都不知道,一个多月后,她从混沌中醒来,舅家的舅母安然无恙,舅母的几个婆子和表哥虽然受了伤但也无事,还有张媪几个,都还在她身边。
亲人们告诉她,是江匪,已经捉住了,不用再害怕了。可她知道,不是的,那些人冲着她和崔氏来的。同那辆马车有关的商贩无人提起。至于她落水后,那个身影是谁,她没再问过,她不想身边这些关心的她的亲人们担忧。
只是,过来不久,她的及笄宴上,她被赐婚了,很突然。
那日的惊险太多恐怖,那她就当作什么也不知道,继续做个乖巧的女郎吧!
天刚蒙亮,悦耳的喜鹊声叽叽喳喳的鸣唱着,好似它们也知道今天是个吉利喜庆的日子。
“女郎,女郎!醒醒,该起床了。”香叶轻轻拍着床上睡意正浓的女孩。
做梦了,又梦见了那冰冷黑暗无法呼吸的湖水。
香叶扶着李灵姀坐起来,将眼上的纱布解开,香木将柔软的面巾打湿递过来,香叶轻轻的将双眼及周围沾上的药膏擦干净。
李灵姀睁开双眼,眼睛已经没有肿胀,但是眼内还红红的在充血。
李灵姀抬眼望着四周,入目都是大红色的喜庆。香橘将窗帘钩至两边,香木又拿了件薄衫给她披上。
“夫人早早就起床,去前边忙去了。”见李灵姀鼻尖有薄汗,香叶说道,“水已经准备好了,女郎,先去沐浴了,吃些早点,再来梳妆换衣裳。”遂又将新的药膏绑在了眼上。
香橘见状,说道:“夫人临走时说,已经安排手脚麻利的小厮,等将军到了前边的路口,便来招呼下,到时候将这膏药擦洗干净。”
“嗯,大公子也说了,他和几位舅公子堵在内院大门口,不见到我们去报信他们就不放人进来。”香叶笑道。
“都说女郎生得粉妆玉琢,只需轻轻的上层妆,女郎就很好很好看了。”香木边说边给李灵姀穿上鞋子。
听见几人的说笑,李灵姀微微笑了起来。
“张媪呢?”说了一会话,不见张媪人,李灵姀有些疑惑,自从两年前那事后,张媪对她是寸步不离视野。
“张媪去了厨房,说是今日您出阁,定要给您亲自做份早点。”香木笑道。
李灵姀慵懒的面容上泛起了甜甜的笑容,真好,都还在,那就是一场已然过去的噩梦。
临近晌午整个刺史府锣鼓喧天。
“好了没,好了没?新郎官已经到了内院大门啦!”小厮小多大着嗓门喊道。
“好啦!女郎打扮好啦!可以去告诉大公子了。”
李灵姀瞧着铜镜里的人,即使妆容不重,但还是有些陌生。
房间内很多人,熙熙攘攘的。
嫂嫂郑氏递过一杯水给李灵姀,打量着,“阿姀今日可真好看。来,赶紧再喝一口,待会人多又热的。”
“多谢阿嫂!”李灵姀接过小口小口。
郑氏感慨道,“想当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