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夫人这如意算盘还没开始打,从天而降的赐婚圣旨生生砸在了李夫人的心窝上。
也是,这人间世事怎会一一如能所愿。
正值响午,李灵姀今日食欲不佳,只吃了碗清汤鸡丝面。一上午,前院也不见传来什么消息。李灵姀去找阿母,没想到阿母也去了前院,倒是在阿母的院中见到了舅舅家的仆妇。
李灵姀如往常一般在自己的小院的秋千上摇摇晃晃,眼睛时不时看向那条通向院外花开正盛的小道。
艳阳高照,李灵姀有些昏昏欲睡,头上的一对金玺花卉镶玉步摇发出叮叮的悦耳声,碧色的裙摆轻轻飘动,清风拂动着身后的花木,恰似一幅恍人心神的江南仕女图。
就在这时一整脚步声打破了这片宁静。
李灵姀的哥哥带着一群手拿红绸带红灯笼的小厮走了过来。
李思贤快步走到跟前,带着歉意的看着李灵姀,“阿姀,我的乖妹妹。”
李灵姀眼泪在眼睛里晃动,哽咽的低声问道,“真就明日了嘛?”抬起头望向阿兄,“阿兄,这是为什么呀?”
“阿姀,让你受下委屈了。这是最好的办法了,萧清远是个正人君子,你今日受到的委屈,萧清远一定会弥补给你的。阿父、阿兄,还有舅舅我们再多给你嫁妆。即使只有一日准备,你放心,这婚事我们也给你办的热热闹闹。”
“阿兄,我在意的不是嫁妆的厚重。”李灵姀的嫁妆已经有很多很多了,再加上那雄厚的聘礼,李灵姀是想怎么花不完的。在蜜罐里长大的女孩,在意的是人心呀!
李思贤将李灵姀牵到一旁无人处,同她说明的缘由。
萧清远昨日船收到了来自漠北的密信,边境恐有敌袭。因着这一去漠北,少则半年多则几年。他们又是圣上赐婚,于是萧清远同李刺史商议了就在扬州拜堂成亲,半个月后李灵姀再去长安的将军府,而他明日礼成后便离开赶往漠北。
“即是国之有难,那将婚期推迟圣上也不会有意见吧?”李灵姀咬唇说道。
“可是,阿姀,他想娶你,他怕夜长梦多事有变化。”
整个刺史府的人都忙碌了起来,搭台子,挂红灯笼,绑红绸布,喜字不够马上写,整个府里洗洗刷刷,花草修剪,人不够,舅家带人来帮忙,写请帖,买果子,明日的席面直接包给了扬州城名气最大的三家酒楼。
里里外外,人声鼎沸,不到申时,喜庆的氛围便开始凸现。
李灵姀待在自己的书房,这里只需要清洗灰尘便可。桌上摆着新鲜沁甜的甜瓜,这是萧清远带来的,还不到六月,也不知道着瓜怎么熟的如此之好。
阿母阿父忙着明日的婚礼事宜,忙得脚不着地,口喉干咽,派了人过来说晚点再过来。
李灵姀细细尝着一片甜瓜,书房内几个丫鬟将刚送过来的来自北域的新鲜的杏子,果子,还有长安的特色糕点、果脯。李灵姀看着书桌上堆满的零嘴,头有点晕晕的,这,她的未婚夫婿这是觉得她有多贪吃呀!
李灵姀鼓着腮帮子,有些恶狠狠的几口吃完了手中的鲜果,“这是还有多少呀!怎么不往厨房杂货间堆。”
前院的小厮小多擦下额头的汗,“女郎,没办法,整个府里也就您这里松散些了。厨房杂物间的东西都放不下了。有姑爷带过来的,也有明天需要的。”
“还得明日才是姑爷呢!你小子瞎说什么呢!”香叶急急说道。
小多憨憨一笑,“好像那还有几筐桃子,我去搬啦。”
桃子,竟然还有桃子,这江南的桃子难道不好吃,还得从北边弄过来。
李灵姀有些疑惑,这人好像对她有甚误解,而且,什么夜长梦多,要不就是有事瞒着她,要么就是故意为之。李灵姀越想越委屈,这人都没见过面了,就得急匆匆的嫁给他,心中苦涩,好难受,明日就要出嫁了,太突然。
不行,她得去问问看看这人到底怎么回事,事出突然,总得亲自给她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