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的,人是很复杂的生物。他今天可以信誓旦旦的跟着你,但是他有家人,有在乎的人和事情,明天就可能不得不被迫刺杀你。
她赌不起。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的没一句我爱听的。”
央莺气冲冲的将头扭过去。
“你还不信,我告诉你,你下次试探试探他试试。他看你那眼神,就跟狗看肉似的,恨不得时时刻刻叼着。拉倒,我跟你说这些干嘛,我回头跟良叔说,他信我。”
老许也生气。
“我说两位,到了,要不要下车。”
马车不知何时已经没有再动过。
老许掀开帘子:
“我说柱子,你怎么不跟我们说一声。”
柱子一脸臭:
“别叫我小名,我不是听你俩吵得热闹,我怕被骂,好了好了,赶紧走吧,真烦人你俩。”
柱子不耐烦的催促他俩。老许负气,寻思自己也不等央鹰,看他怎么地。结果一进门。
“这不是我们松老板媳妇嘛,最近又变好看啦!”
央鹰从衣服内掏出一个平安福:
“我之前在京城也没看到什么稀奇的好玩意,就去南钟寺里求了个平安福,喏,送给你。”
小玩意,惊奇的在于心意。
松老板从厨房里一手面,挤开自己曾经的轻敌央鹰,眼神瞪着他离自己老婆远点。
央莺在旁边嘲笑他。
“你呢,给我带了什么礼物?”
松老板媳妇橙香理直气壮的走到老许面前伸出手。
柱子把老许撞到一旁,从袖中拿出一本三字经:
“喏,这是我妹妹誊抄的,说什么三字经你可以念给宝宝听,孩子还没出生,要做好胎中……”
“知道啦。”
橙香知道柱子一说到他妹妹就喋喋不休,打断他,将他推给央莺和松老板两人。
央莺忙着看戏,松老板火上炖着的还有鱼。
“礼物呢?”
看着橙香再次伸出的手,和她充满期待的脸,老许惭愧的低下头:
他也事先不知道来这里的,怎么这两个人都带了礼物,那他怎么办啊!
陆长衍姗姗来迟,看着放在旁边的平安福和三字经,大致就知道怎么回事,他安静的站在老许身后等。
老许把头垂的不能再低:
“我这就去给你买……”
橙香拦住他:
“我还不知道你吗?工钱一发下来,花的比谁都快。老许,你听我说,不要再跟着她捣腾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她如果在乎你,会每次给你搞点那些乱七八糟的吗?她会真心的对你的。”
松老板端着鱼从他们身旁走过,不发一言。
老许默默点头,就不说话。
央莺耸了耸肩,冲着陆长衍招招手。陆长衍脚下一步未动,冲她笑了下,等在原地。
“这位小兄弟?”
橙香眼睛一亮,松老板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橙香背后,瞪着陆长衍。
陆长衍合青色外袍静立在此,就仿佛一幅浑然天成的画,他抬手露出手中的玉佩:
“在下是央莺的朋友,陆长衍,字敬英,此次贸然来访,以此物寥表心意。”
一枚和田玉做成的平安扣,下有金线点缀,小巧精致。
橙香喜不自胜接过来,让开路:
“没事没事,是世子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今天也不知道你们前来,阿松就做了点家常小菜,要是不够,再去陈香楼买点。对了,我这还有点陈年的女儿红,咱们来喝点?”
老友相聚,自然是尽兴而至,不醉不归。
“橙香,你就别喝了吧,你看看你这孩……”
央莺笑着劝她,橙香慈爱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里面正在孕育一个新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