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真是刷新他对于闹事的认知。
“你们在摄政王面前拉拉扯扯成何体统,放肆!橘三,将这里先围起来!”
阿园收起表情,两眉皱起,一副‘你们两个聚众闹事该当何罪’的表情。
话毕暗卫已经倾巢而出,沉默矗立在钱多多钱庄前,沉默的隔绝着假装路过实则偷偷看一眼的百姓的视线。
“看我这脑子,我都忘了摄政王还在这儿。”
央莺被阿园一提醒才想起来,松开双手,还在奋力挣扎的掌柜只顾着往后退,没留神一下退了好大一步往后边前台,他‘哎哟’一声摔坐在地上。
掌柜的一时站不起来,更不敢去揉酸痛的屁股,只好就着摔在地上的姿势冲着摄政王作揖:
“大人您明察秋毫,小的我只是在分部京城钱多多钱庄当个管事的,那些总的存钱,收息啊这种条例都是由咱们的总部在管,人家发下来传令说要调整,您说这我能管吗?难道我为了这些小老百姓着想,还要自掏腰包为他们补上存费?”
“你们钱多多东家是在荆州吧。”
央莺冷笑一声:
“我一月前从荆州来时,还没听说有存费。”
“那,那不是这一月间的变化嘛……”
掌柜的擦了下冷汗。
“是吗?那荆州总部的传令呢?拿出来我看看。”
央莺伸手就要。
“您体谅下,您是外人,这涉及我们内部的秘辛,不能说给你看就给你看。”
掌柜的熟练扯皮,从刚开始的猝不及防,到现在的游刃有余。他自信今天能四两拨千斤将此人打发走。正好最近那人也说自己很久没有给他货物了:
眼前这个人就不错,有几分姿色,说不定能换更多钱……
央莺心中微惑:
眼前这个人突然开始上上下下像看货物一样打量自己,像在盘算什么小心思。
她目光望向摄政王:
此时仍然端坐在太师椅上的宋子行却没有看向他们两个,他的目光望向刚刚假央莺的位置,在估算着什么。
一个头两个大说的就是央莺此时的状态,她有点烦闷,走到掌柜的面前,狠狠的往他脸上来了一拳,肥肉的软糯感让她感觉到恶心:
“别拿你那样的眼神看着我。”
“你打人!殿下,摄政王殿下,您看到了吗?这个人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打了我。见官,今天一定要见官,走,现在咱们就去京衙役。”
掌柜的扭动着肥胖的身子就要站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向退后两步的央莺。
随即他看到央莺理直气壮的向刚刚那个在门口喊着‘摄政王在地,休得放肆’的摄政王身边的下属伸出了手。
那个人满脸不愿意,还是从衣服中掏出一块干净的雪帕恭敬放在央莺手上。
“你……你,你们认识?”
敢跟摄政王身边的下属要手帕的人,难道他是这个下属的亲戚?不,就算是这个下属的亲戚也不能在摄政王身边这样放肆?那难道是摄政王的亲戚?
笑话,他们在京城这么多年就没见过摄政王有什么亲戚敢找上门的。
难道是跟摄政王同级或者官位更高的人的爱子?掌柜的仔细打量了一下央莺的脸:
不,所有人都对不上,那他到底是谁?
一月前,才从荆州来,现在在摄政王身边。他印象中,好像有哪次在哪听过这个差不多的讯息。掌柜常年浸淫在声色中的朽木脑袋一时转不过来。
“各位好汉,您让一让好吗?我是这个钱庄的管事的,听说这里出了点事,我就急急忙忙赶来了。您各位行行好,我进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一位中年人在外姿态谦卑的向各位说点什么。
“放肆,摄政王在此。”
橘三才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冷喝出声。
阿园看见此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