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说不下去,干笑两声,试探着继续开口:
“关于那个在你府上的安王世子,你意下如何?”
宋子行看着皇帝,总算有了几分忠臣的感觉:
“臣觉得世子不似安王般愚钝。”
“朕也觉得,朕上次把他丢进大牢,没让人给他行刑,结果下去一看他那奄奄一息的样子,还吓了一跳。”
皇帝摸着身前的玉玺,不轻不重的说。
“要不就先留在你那,你给朕看看此人中用不中用,之后……哎,朕每天都不知道明天能不能活下去,之后的事情之后再看吧,朕今天还得把这一桌的奏折给批了。”
殿中仅有的二人都知道皇帝说的不是夸张气话,皇帝的症状越来越严重,时常早上昏睡不醒,每天频繁吐黑血,夜晚全身又疼痛难耐。
宋子行又留了片刻,皇帝邀他留下来手谈一句。
被宋子行拒绝了,他说军营中还有些事务需要处理。
皇帝的目光追随着他而去。盛年的男子们哪个不想建功立业,名传千古。当自己做不到时,就只能把目光,把赌注押在别人身上。
又说道央莺这边,她看着身下被捂住嘴颤颤发抖的左雨,手中拿着小刀,神色如邻家少年郎般清澈干净:
“不是,你知道我是安王世子,不是摄政王府后院的男人了,为甚还要给我投毒?”
左雨只能用‘呜呜’表达她的震惊和惶恐。
央莺抬了抬头,问阿园:
“老弟啊,你是不是把她嘴这绳子绑的也太结实了。我怎么解都解不开啊!”
阿园在角落处,不情不愿的开口:
“你直接用刀啊。”
央莺恍然大悟,手中拿着的刀,比比划划:
“从前面你这张脸划拉开,还是从你受之父母的头发开始呢?”
左雨更加湿巾的‘呜呜’着,看样子是两边都不愿意了。
央莺本来也没有给她选择的机会,自己一眯眼,出手果断的‘刺啦’一下,从左雨的脸前将她的绳子滑断。
左雨的尖叫声差点让她的手不稳。
左雨的左右腿换着在地上划拉,费力的往后退去:
“不,不,你不能杀我。”
“为什么?”
央莺蹲下身,视线与左雨齐平,好整以暇的看着慌乱愤怒的左雨。
“我干爹是林王!”
林王,就是那个异姓王吧。早些年还不是嘉泽皇帝,是先皇在的时候,因为邻国不发达,需要寻求庇佑,所以将他们的皇子送来,这些年,左右的邻国相互勾搭,这俩邻国互通有无都发达了。
不再将这个皇子给要回去。
邻国怕皇子被嘉泽皇帝养了这么久,养出感情再坑他们一把,嘉泽皇帝先是忙于内斗夺嫡,后来怕邻国因为这个皇子向他们发难,迟迟也不敢将这个皇子再还回去,一来二去耽搁着。
再一看,皇子已经比自己还要大了,匆匆忙忙的定了个王爷位,看这个人溅不出什么水花,就不再管了。
央莺心情复杂,虽然她不是很想承认,但还是她好心提醒道:
“我爹是安王,对了,是陛下的亲弟弟。”
她特意强调了‘亲’,外面谁不知道安王是个草包,就能唬住这种被林王养坏的小姑娘。
“你这种被皇帝封的异姓王干爹,准备杀皇帝亲弟弟的儿子,你听听,觉得谁会死,今天我不杀你,明天嘉泽皇帝就会杀你全家,你怎么想?”
左雨刚被刀光晃了一下眼,她有什么想法,她不想死,可是她更不想干爹死。
怎么办,究竟要怎么办。
央莺好心提醒道:
“你要不要现在回家给你干爹说一声,让你干爹赶紧跑路?”
对了,要告诉干爹,赶紧跑。
央莺看自己说什么,左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