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袖子不小心扫到茶盏,没有盛茶水的茶盏咕噜噜的从桌边滚落在地面,撞击地面的清脆声令全场的人心惊。
士族不敢开口训斥姬妾,动作飞速的摁着姬妾一同跪在地面,不停地卖力磕头。
额头明显红肿。
半晌,顶着全场触目惊心的目光,摄政王殿下终于缓缓的走动两步,他想不通自己今天为什么要宴请这群草包木头们,他指望他们能有点什么有趣反应吗。
宋子行不置一言,信步走了出去。
他一走,全场的目光就齐聚在最上方的央莺身上。
央莺抬手呼啦啦的灌了杯酒,将酒杯狠狠放掷在桌子上,容貌之俊美清冷也让人忽略不了他动作之粗鲁:
“你们看小爷我干嘛,自己不想活别拉上我。”
她低声说了句脏话,鄙视的眼光扫过全场:
“垃圾宴会。”
央莺说完也要走。
冷不丁的听见有人低低的恨言:“你算个什么东西!”
“阿园!高墙!”
现在摄政王已经回来,阿园说不定已经回到摄政王身边,谨防自己喊人没人在,央莺还高声喊了高墙。
一左一右两个身影站在了那人身边,央莺满意的看着他,开口:
“我算个什么东西先不说,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
我辛辛苦苦赚钱捐钱的时候你在哪,恐怕你爹还在琢磨着怎么贪钱给你找个小妈呢吧!
“阿园,给我扇。”
阿园一身夜行衣,蒙的只剩个眼,站在灯光下,全场瞩目下狠狠的扇了这个出言不逊的世子。
平时这个小魔王怎么烦我们的我都忍了,现在他不找事了,你倒是会找事。
听到央莺没有喊自己,高墙就乖乖的站在央莺身后边。
阿园劲用的足,不消半柱香,那人的脸就已经肿的老高。
央莺‘啧啧’着可惜:
“原本就长得不太行,这下好了,给你整了整,还算是顺眼。”
这次没有人再敢说什么,央莺大摇大摆的回了寝屋。
大喇喇的躺在床上,她突然想起来小时候为了让母亲多看自己两眼,自己偷偷攒钱买来的《女礼》,后来被她母亲发疯而翻了出来,母亲疯上加疯。
先是把书狠狠撕碎,犹觉不够,又拿起蜡烛将书的碎片烧了。
差点把屋子点了。
事情过去了两三天,还有路过的婢子们偷偷议论:
“那疯婆娘前两天怎么了,疯的那么很,把小庶子都吓到了。”
“谁知道,我多看两眼都觉得晦气,你也快赶紧离得远远的。”
诸如此类的话,数不胜数。
她到现在也不知道母亲为什么要把她装成一个男子,小时候母亲就算疯,也要把她的性别藏得严严实实,导致现在母亲死了,她也已经无法恢复女子的身份了。
倘若恢复了女子身份呢,央莺用袖袍盖住眼,她一点也没有想过,不敢想。
“殿下,摄政王喊您。”
阿园在外敲门。
“……好。”刚刚在宴会那么久,他一句话不说。
现在是如何,觉得自己打了他的客人而愤怒吗?
不至于吧,他把人家的头都捏爆了,自己只是扇了他几个巴掌而已。
央莺穿上衣服,提步往书房走去,推门的前息,阿园才在她头顶开口:
“殿下,摄政王在寝殿。”
“那你怎么不早说?”
央莺把骨头捏的咔咔作响,怒朝房顶道。
阿园不再回答。
好像这样就能显示他不是故意的似的。
央莺再次改道往摄政王寝殿走去,路道来往几乎碰不到婢子。
要是他真的哪一天出行前拥后呼呼啦啦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