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抬眼看了她一眼:“施主有血光之灾,这签,一年后再来吧。”
后面排队的人焦急的等待着,央莺没有再询问,将两个平安福收了放好,就拉住还想东逛逛西逛逛的高墙。
“回去吧,再不回去,我们就要明天晚上才能回去了,我今天还想把给恩公的信寄出去呢。”多一晚就要多一天的担忧。她回去还得想想办法,怎么才能躲过那个疯子。
一位贵女不小心撞在央莺身上,央莺和贵女没有站稳,都往后倒去,央莺赶紧扶贵女,温声道:“姑娘可有身体不舒服吗?”贵女摇了摇头,羞涩的将自己的手帕放在央莺的肩头,这个是有说法的:“恩爱到白头。”
央莺赶忙取下来还给她,退后两步:“在下已有家世,莫误姑娘。”央莺拉过在一旁看热闹的高楼。贵女愣愣的点头,一双眼含泪,看的央莺想上手帮她拭泪。
等贵女走远了,高墙才用胳膊肘撞撞央莺:“你干嘛不同意,那位小姐穿着举止看起来都不差,我猜肯定也是位嫡女,配不上你?”
央莺带着些许自嘲:“你觉得我拒绝人家,是因为她配不上我?”央莺没有回头看那个小姑娘,她看到了平生许许多多因为长相,家世,性格等各种原因,向自己表明情感的人,轻声否认:“我有什么呢?是我配不上人家,不要耽误人家了。”
她嘲笑摄政王是个工作狂,将来只能孤独终老,但是自己会有将来吗?央莺每一天都活在走一步看一步的刀尖上,她甚至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
“行了,赶紧走吧,我心心念念要跟恩公寄信呢。”
她决然一身,没有回头路。央莺从不回头看。
晚间,央莺又收到了一封来自成霁的信。他贼心不死,在信中对央莺诉说了歉意,以及要他保重身子,他可能最近不能来见心爱的他了。
央莺眼皮没有撩动,坐在桌前,将信放在烛火上,低眉看着火苗舔舐纸张。
她需要一个界限,现在就刚刚好:摄政王派人看着她,实时知道她的情况,而他的下属尽职尽责汇报,她没有异动。在这个情况下,她找到自己想要找到的。
央莺雪白的寝衣下是没有束缚的年轻的身体。
这样的日子再多些就好了,乌云遮盖住弯月的一角。央莺的屋子陷入一片黑暗。
“高墙,我今天想出门,你陪我一起啊。”央莺今天起的比往常还要早些,她七拐八拐,才在一片树林找到在练剑的高墙和左雨身边的婢女。
央莺蹲在一边看他们练剑,一招一式出手利索,在挥剑的时候她们全神贯注,似乎是世界上只剩下练剑这一件事。剑风爽利,一下接着一下。
练完剑,左雨的婢女闪身离去,央莺将手帕递给高墙:“你们天天这么有精神是因为练剑吗?要不要我也来跟你们一起练?”
高墙歪了歪头,仔细的汗滴擦去,将手帕还给央莺。
央莺算看出来了,高墙是典型的剑痴,不过是吃饭的饭,生命中对她重要的事情除了练剑就是吃饭,前天她还看见一个英俊的侍卫含羞给高墙递花,高墙困惑的接下,从口袋中还给了他一个小酥糕。
她在旁边笑的直不起腰。那位兄弟晚上回去不会哭死吧,她看着侍卫的手颤抖着结果酥糕,闪身离开了伤心地。
“世子您今天出去干嘛?”高墙接过央莺递给的花生糖,磕巴磕巴的吃了起来。刚开始高墙对她不熟悉,什么也不敢接,现在她递的什么看也不看就接过去,用的就用,吃的就往嘴里丢。
现在还不到吃饭时间,央莺打了个哈欠,也往自己嘴里丢了个花生糖:“我想出去吃饭,虽然摄政王府的饭真的很好吃,但是总是家花没有野花香嘛。”
“家花没有野花香是什么意思?”将剑收在腰上,高墙紧了紧发饰,从容的切换出一个微笑,又像个乖巧可爱的婢女。
央莺漫不经心:“就是别人的都是好的,有些人觉得别人的老婆很香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