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活的宋子行，像这种每天只知道在家琢磨怎么画饼的，让他们实现什么伟大的抱负，简直是……天方夜谭。

“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我不愿意。我苦读圣贤书多年，想要施展抱负，是通过我读的书，而不是通过这张脸。你看到了吗？这张脸，就是我自己毁的，你不是第一个这样对我说的，我也不是第一次拒绝的。如果你因为恼羞成怒，想要杀了我，那么，您请自便吧。”不是说能看出来她说谎吗？那她就真假掺着说，哪句真假你自己猜吧。她忍住想要打哈欠的冲动，哈欠从喉咙上来，又被压下去，肩膀狠狠的抽动了一下，好像她在宁死不屈。

成霁看她的目光更加温柔了，轻声的告诉她：“我……不知道我这样的举动会伤害到你。”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央莺甩了一下自己的袖子，侧身过去，表示不愿意看那些金银之物。

她刚刚已经用余光大致瞄了一眼，总感觉那些东西有点莫名的熟悉感？

成霁伸着手，似乎是想要过来哄她，又因为她不愿意，只能君子节制的停在两步外。他连忙挥了挥，那些男仆又快速的退了回去。

“没有事情我就回去了。”她是真的想回去睡觉。央莺垂下眼眸，眼睛酸痛，泪水的滋润让她的眼珠看起来更加透亮。

成霁看见她的目光中似有泪流，更加心疼的不得了。美人怀志，可惜却无人用，一腔抱负无从施展，让人更加想抱在怀里疼惜。

“唔，是了，夜深了，你快回去吧。更深露重，我送你回去吧？”他前言不搭后语的说了好几句，最后才目光热烈的低下头，看向央莺。他手臂虚虚的抬起来，这样在影子中，好像他就能抱着珍重的爱人了。

离得近，央莺垂着头，他看不清央莺的神情。只看到央莺光亮的头发垂着，随着主人缓缓摇了摇。

“不了，你让我一个人静静吧。”无论美人提出什么要求，他好像都不能拒绝。成霁的目光随着央莺的远去渐而行远，好像他化身成为那道目光陪着她，一同走这孤茫茫的夜路。

央莺走远了，才敢露出神情：天啊，她装的有那么像吗？上次成霁没有表现的太明显，她还没看出来，这才第二次见面，怎么能有人就已经如此狂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