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身后。
那群人似是有犹豫,但还是持刀冲了出来,挡住他们去路。
萧青坐于八材身边,一同驱马朝他们冲去。顺而拔剑而出,对他们直喊,“在下萧青。不知是哪位狂人,敢伤平南公。”
听闻萧青之名,一行人顿时望而退步。可领头之人有蛮攻之意,旋着刀,打算强拦车马。
离之越近,就可见来者所着衣着乃鲁越使臣,萧青尚在鲁越领质子时见过。
萧青抓着缰绳,身子微微站起,对他们喊道, “长公主车马,使臣敢拦!”
听闻长公主,眼前阻碍之人才纷纷退去。
萧青驱快马冲出路口,又闻苍婧道, “萧青,他们在路口商议,我看他们未必罢休。去宫里一避吧,也好把平南公送去医馆。”
“好。”萧青就朝着皇城的方向而去。
车轮碾过长街无痕,马车内一片安静。
苍婧和周辰按着方盈齐的腹部。
车内昏暗,方盈齐一身淡灰色的衣,只看得出血浸透,看不出伤口如何。
周辰撕了自己的衣,给方盈齐止血。她手心都是湿热的血,一时间连呼吸都变得紧张不已。
周辰已为方盈齐慌乱,若非今朝知人情,苍婧也不会敏锐地察觉出这份微恙。然就是因为这份微恙,任何言辞都显得微不足道。
方盈齐的血还在渗,周辰在又在一角扯出个口子,但她双手发抖,怎么也撕不下来。
一声布裂尤起,苍婧撕下了自己的衣角,给方盈齐覆上。她浅望周辰一眼,“你别急,人还醒着。等到了医馆,侍医会给他看的。”
“他是为了救我,他……”周辰自责又内疚,又见方盈齐昏昏欲睡,她对他急喊,“你别睡!”她带着哭腔,又近乎哀求,“千万别睡,我爹以前说过,失血的伤不能睡,一睡就醒不来了。”
“我知道。”方盈齐尽力睁着眼,眼里只有周辰。他抬手触不到她,周辰就把脸靠入了他的掌心。
周辰第一回没有躲开方盈齐,脸颊触到他的掌心湿冷,那定然也覆着一层血。周辰不敢深想,把脸靠在他掌中,脸颊不住颤动。
他悻然一抚她的脸,触到了她的泪。他轻柔说道, “别哭了,死不了。”
“你是不是又骗我,之前你还说他们不会杀你。”周辰按着他的伤口,刚换上的衣布染湿得快。
“我这回不骗你,我就是有点困。”方盈齐解释着,但也不禁这困意,总是想一头睡去。
本已是手忙脚乱,贴在周辰脸颊的手,又突然滑落而下。
周辰浑身凉透,什么也顾不上,一把握住方盈齐的手,“困也不许你睡。你说过什么都应我的!”
“我什么都依你。”方盈齐微声倦倦。
苍婧记忆里的周辰,还算得一个聪明冷静的女子。当日她举家皆被苍慧及章丽楚灭去,可却能忍辱负重去服侍章丽楚。对于周辰,章丽楚必然疑心猜忌难免,她能活下来自是不易。
可于此时,周辰已多有失去理智。
苍婧以平静的口吻告诉她,“你再和他说说话,别叫他睡。”
又是一声布碎,苍婧再替上一块布,按住方盈齐的腹部,对着车外喊道,“萧青,再赶一点。”
车马的速度已经很快了,越来越颠簸。
一路上周辰就握着方盈齐的手,不停地和他说着他们的点点滴滴。
“我都没告诉你,你把我院前的红梅树照顾得很好,我本以为它们死了。你是不是也特别喜欢红梅?”
方盈齐点了点头。
她又问,“你这么喜欢红梅,为什么不种在你院子里,非要到我院子里来看。”
方盈齐微闭着眼,嘴角还是一扬, “明知故问。”
她哭着又笑了,“你不是给我做了个秋千,我害怕,还没有荡过秋千。下回你陪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