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皇子可以登上皇位。在这种不同下,李温给苍祝的关怀还是有的。
苍婧想,苍祝不会明白这种生来的不公。
“她以前是对你们苛刻了些。但朕已经是天子,她没有必要再对你们苛刻了。”苍祝似在为太后求情一般。
听此言,苍婧仍然浅笑,再未回答。
看苍婧迟迟未出声,苍祝作罢,微叹一声,“我们只要除了李合,朝政也就太平了。”
除之李合,就是现在苍祝认为的头等大事。
夜已至黑,酒楼客散,但太尉府的宴席过了很久都未散。
严秉之迟迟未归,苍祝开始等得不耐烦起来。
苍婧看他踱来踱去,就在窗前驻足。
这时,太尉府的家兵皆动,顷刻间宴席散。
“陛下。”苍婧喊了一声。
苍祝奔到窗前,看朝中之臣仓惶逃出太尉府,后有家兵把两臣子押出,直往太守府衙而去。其中一臣正是丞相章子英。
高楼见此情形,苍祝扶着栏杆长望,“这是怎么回事!”
迷晃的夜色,直叫人凉意在背。苍婧只觉眼前之事变得熟悉起来。
严秉之此刻方来报,递交了笔录。
“重点!”苍祝一指严秉之,严秉之无措。
章子英出了事,苍祝已经没有心思去看严秉之繁琐的笔录了。
严秉之双手呈握,问苍祝, “哪个算重点?”
严秉之在这当口问,无疑是火上浇油。苍祝恨不得举扇打醒严秉之的脑子,苍婧忙从严秉之手中拿过笔录。
苍婧急匆匆看着,章子英这一事端,显然是落入一盘谋局中。
笔录阅罢,苍婧与苍祝禀道,“其一,燕王之女和李合的婚事是由苍南做的媒。其二,婚宴上燕王之亲和李合同逼丞相罢官,否则不放宾客。其三,除了丞相被带走,还有一个官员名张重。他大闹了婚宴,打了李合,困于府内的宾客才冲出了府。”
苍祝一拳打在案上,“好一个李合,太尉之权刚给他消了,他就又打起了丞相的主意。这一回还拉了燕王和溧王。”
“陛下,按案发流程,官府报至吏府,如果拖延就不好说了。眼下要急招丞相,这样可让吏府早日介入。”苍婧担心再迟一点,四年前的一幕又要重演了。
苍祝一下会意,别了苍婧,赶紧回了宫。
“严吏长还有的忙了,赶紧回去等陛下召令。”苍婧把笔录还给了严秉之。
严秉之还计较着方才的重点,万分不解,“那别的事就不是重点了?”
“你看不出来吗,陛下现在急的是丞相。”苍婧心绪不宁,别了严秉之回了府。
严秉之一人在高楼,翻着笔录,“看不出。”
察言观色,严秉之是从来不懂。况且,别的事怎么就不是重点了呢?
婚宴之上,长公主未成的婚事成了谈资。
有一个冒出来的表舅舅,严秉之记他五大三粗,粗莽之汉。旁人唤此人为王晓,李合唤他表兄。
王晓道, “不知长公主何时再办婚事,之前我可皆未收到请帖。是不是没请我,才办不成的?”
苍南是紧接着王晓的话道,“大将军让长公主独守空房,实在不该。不过长公主还没过门,不能算他的。不如趁着这空,我替长公主说个媒,填了这空房。”
与李合一席的亲眷当即一笑,都难掩对此事的兴趣,“你这丫头做媒做出瘾了,你倒是说说,天底下还有谁会娶长公主。”
这席间的谈资被严秉之一字一字记着,成了白纸黑字。那时的哄堂取笑,乌烟瘴气严秉之可是记了好一会儿。
就是因为那满堂之笑,章子英听不下去。欲离席时,才被发了难。太尉府内的家兵,今日就是盯着章子英。
此夜回宫,苍祝连夜急召丞相,这才得报,丞相在官府监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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