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怎么喜欢我自己。”
只有萧青告诉她要喜欢她自己。可喜欢一个人很难,她才刚懂,喜欢自己就更无从懂起,是难上加难。
“你只管做你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天不会塌,都有我在。”
她便试着问,“这样就是喜欢自己?那我做什么都可以?你不怕?”
“什么都可以。”萧青肯定道。
话毕,她一拉他的腰带,把他拉近了身。
苍婧脸不红,萧青的脸红透了,“你……做什么?”
“刚才不是视死如归,说我做什么都可以吗?”
这和萧青想得不太一样,他哪能想她抓了他的腰带。
他就像被抓了索命的命门,动弹不得,“那也不禁你这样。”
“我一直想问你,你怎么知道那么多?”苍婧揪着他的腰带,便是不叫他跑了,他得好好答答才是,“我看你什么都知道,才不好意思显露自己的傻。我还当了王八羔子去宫里捉嬷嬷。”
萧青并未再躲闪她的问题,“我自小就是奴,见的比你多,见的也都是不好的,”萧青直白地告诉她,就是他见过,“单是一个富商家里就能见到很多事。”
他在世间卑微之处看世间,看到的是纵情声色,是物欲横流。或是肆意放纵,或是出卖身体,或是仗势欺人,或是强做卖笑……人人沉在一个怪圈里,可萧青道不明哪里奇怪。
他一个奴想不明白,只是作为人本能地觉得不该这样。
他每回都避身不见,让阴暗存于阴暗。
苍婧指微曲,抓得更紧了些,可也想到了皇族里的一角,“原来在哪儿都一样。皇族里不是不见你说的事,而是隐藏在了角落里,”苍婧就此恍然,为何老嬷嬷都说不清了,“他们从不说该寻个自己喜欢的人,难怪那些嬷嬷都不敢说。”
不管在哪里,是什么人,在阴暗的角落里,都有那么相似之处。
萧青深望着她,“我不知有一天我会遇到你。遇到你我才知,与喜欢的人在一起,那些事才是不同。”
苍婧又有那种看他很好吃的感觉,“我以前不喜欢被别人碰,也不喜欢碰别人,但你好像是有点不同。”
萧青被她盯着,心难免跳得厉害,“你不怪我?”
她摇摇头,直直望着他,“我喜欢你,那我也可以这么对你,对不对?”
萧青张口结舌。
苍婧稍显笨拙,她抓上他的肩,如他方才那样。如果这就是喜欢,那她便在说她喜欢他。
她是那样喜欢他,可没人告诉过她喜欢该怎么办。
在苍婧出嫁前,宫里的嬷嬷只是在叙述着一场宛若死水般的献祭。她们让她接受既定的婚事,接受她的身躯不再属于自己。
苍婧没想过她会遇到喜欢的人,根本不想听她们口中的事。
她只问了,“我要逃过这些事,该怎么办?”
嬷嬷告诉她,“你逃不过,只能做一具尸体。”
还没穿上嫁衣的她一直看着一面镜子,嬷嬷就让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她们让她看着自己的身躯,并且要她明白,她若执意抵抗,那么它将一生如尸体般毫无生气。
要一个活着的人活成死人,岂非生不如死。苍婧不要这样,她才长出更多的刺,让任何人无法靠近。她输在一回思乡的杏花糕上,她从此封存了仅有的柔弱。什么撒娇,那是不可能的事了。
苍婧不知人可以撒娇,不知人会有炙热的爱,也不知与喜欢的人亲近是什么样的。
只有现在,什么都打破了。
她喜欢萧青,萧青也在说喜欢她。
只是苍婧的手抓得太紧了,萧青便将她的双手朝后一移,叫她搂住了他的脖子。他觉得那样可以靠得近些。
这一吻便缠绵悱恻,叫她泪流不止。那些压在心头的至情至爱轰鸣在耳,那些情愫如屋内的炭火一样,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