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莽宫变,帝求虎符(3 / 4)

话何意!”

“冯莽及众官,你们要老身定夺,老身若要定,就定你们死罪,”谁也未料太皇太后竟不再袒护,且是厉色相斥,“冯莽,你是未见过老身六亲不认的时候,但在场有人见过。老身对那些谋逆之人,就算是亲儿子,也绝不帮衬。”

大多官员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皆知太皇太后育有二子,先帝登位,次子封王。然次子孝王有心取而代之,谁知出师未捷,就突发恶病,死在了封地。

有闻说,是长公主所为,又有闻说,是先帝所为。今日听章丽楚所言,莫不过是她允之?

是也忆起先帝在位十年时,太皇太后次子孝王崩逝。太皇太后大悲,然不许国葬,亲身血脉不入皇陵。

众官员面色惨白,随即下跪, “太皇太后息怒,我等是受冯莽胁迫。”

这一跪人如潮水般俯首,冯千娇躲在章丽楚的身后瑟瑟发抖,她张皇不已,睁着双目说着,“好可怕,好可怕!”

她的兄长冯莽,捶胸顿足,冯千娇想跑过去,却被章丽楚狠心拦着。

“为什么?皇祖母,为什么?”冯千娇抓着章丽楚的衣袖,似在哀求。但她的皇祖母好狠的心,不理她。

只有冯莽成了众矢之的。

章丽楚看冯莽大势已去,又警告道,“冯莽,这一点你也未曾见识,就敢召集官员?老身看陛下撤你官职是撤对了。”

章丽楚未有丝毫帮衬之意,冯莽已无前路可走,“皇祖母到底还是偏袒你的好孙儿!”冯莽恨恨道。

此行大败,只剩得委曲求全,以求保全性命。冯莽心一横一跺脚,当即跪下,自扇了数十耳光,“罪臣愿交出身家,请陛下恕罪。”

亲族之间,不谈身份,只谈君臣,就是一场恩断义绝。但这就是冯莽冲动的代价,章丽楚静看着他,也用尽全力地把冯千娇拦在身后。

“皇祖母明察,朕深感欣慰,”苍祝当即下令,“冯莽之罪,抄其府邸,所有财富冲入国库。今日被冯莽胁迫之卿,扣其俸禄一年。”

此行之人叩首谢恩,由护军送出皇城后落荒而去。

一朝一夕,春去秋来,章丽楚就叹得一个世事无常。既然冯莽已去,那也就剩下自己了。

章丽楚历三朝,亦见过多少次皇城之危。她并不怕苍祝逼宫而来,只是不知苍祝心中所想,是否能担虎符之重。

章丽楚忧心忡忡, “陛下要什么,老身知道。但老身受文居帝所托,不可有违誓言。除非你给我一个信服的理由。陛下仅仅想收复鲁越,老身是不会答应的。”

“朕要虎符,不仅是为了收复鲁越,还要改变这个世道,”苍祝顿时沉痛不已, “北蛮韩邪已犯我大平多年。我们避而不战,和亲求和,换来的也不过是得寸进尺。朕亲手送出三姐和亲韩邪,她一去,永不复返。边境百姓惶惶度日,今朝是大平人,明朝是韩邪腹中肉。皇祖母不予虎符,大平就要永无止境地受韩邪屈辱。国之不国,民之何去?”

对抗北蛮韩邪,这是章丽楚不敢想象之事,她甚有惶恐,“陛下有此志,可想过韩邪与大平也曾交战,韩邪百战不殆,大平屡屡败退。如今难得太平,若是陛下再度兴兵相抗,耗尽国库又一败涂地时,国又该何去?”

苍祝苦笑, “皇祖母怕此,朕又何尝不怕。但朕不能怕,因为韩邪绝非要边境几里地,而意在南下攻城,吞并大平,另立他国。届时,大平又将何去,百姓又该何从?单说皇祖母亲族,如冯莽之类,只知恃强凌弱,狐假虎威,等韩邪南下,他们又将是何等难堪面目。是俯首称臣,背祖忘宗,还是被利用过后,一个个被烹骨煮肉,饮髓啖汤,这样皇祖母可会安心?”

章丽楚瞬间闭目,冯莽之流历历在目,她是不愿想此情形。

“此番残忍,皇祖母不敢听闻,然这便是韩邪日日对我大平百姓所为,” 苍祝声声痛斥,这些许日子的压抑也再难克制,“朕的三姐,皇祖母可知她的丈夫死了,她被逼嫁给她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