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崞县县令一同逃去阳曲,还能捞到一些功劳,从而被阳曲的高官们重视一二,说不定还能因祸得福。 “不,本官不走。”周守池神色一正,旋即问道,“你手里还能召集到多少人马?” “县尊您?”赵兴一愣,惊诧的望着眼前重新恢复镇定的周守池。 周守池说道:“你去把所有能找到的人手都带到衙门里,本官带着你们在衙门这里与贼寇拼死一战。” “那,下官这便去办。”赵兴犹豫着说,转身利索的离开了后衙。 周守池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面露一丝苦笑。 贼寇入城,崞县失守已经不可避免,他知道自己就算逃离了崞县下场也不会太好,还不如死在崞县,也算保全了家人。 “去把本官的剑拿来。”周守池一直跟随自己身边的长随交代了一句。 长随离开后衙为周守池去拿书房里的剑。 衙门内,早已因为赵兴的到来,传遍了贼寇进城的消息,这会儿衙门里乱做了一团,衙门里的人争先恐后的逃离衙门。 周守池端起桌上的盖碗,摸着已经凉下来的杯壁,放在嘴边喝了一口冷下来的茶水。 盖碗里冲泡的是他最喜欢喝的茶水,而这一次接连喝了几口茶水,却什么味道也没能尝出来。 “老爷,您的剑。”长随拿着一柄长剑回到了后衙。 周守池接过来,右手抓住剑柄从剑鞘里抽出一截剑身,看着上面幽冷的寒芒,他心中平静了一些。 “老爷,小的觉得那位找巡检说的有道理,既然贼兵已经进城,老爷您留下去也没有什么必要,不如趁着城中大乱早早逃出城去。”长随劝道。 长随是从周守池老家跟来的,与周守池可以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时候他不愿意看到周守池殒命在崞县。 周守池面露苦笑道:“你以为本官走的了吗?如今崞县除了北面的城门,其他几处城门都被堵死,想要出城只能走北面,贼寇却从北边进城,本官想逃也没有机会逃走,还不如留下最后一丝力气,与那贼寇拼上一条性命,也算全了本官对大明最后一点忠义。” 长随一翻白眼。 只留北面城门,堵死其他几面城门的命令都是你这个县尊下的命令,这会儿无法逃走能怪得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