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想要让他们开炮能打的更远一点,谁,谁知道火药装多了,加上咱们的炮年头太久,这才炸了膛。”解释完,百户的头越发低了。 听到这个解释的袁朝举,恨不得抽出腰上的单刀一刀结果了眼前这个蠢货。 不过,想到贼军兵临城下,这个时候作为主将斩杀自己一方的将领实在太伤及士气,只好强忍下这口气,面带愠怒道:“火药还是按最开始那样用,不需在多装,若是打不到城外的贼兵,那就等贼兵再靠近一些在开炮。” “是,小的这就去告诉他们。”那百户也怕袁朝举忍不住拿自己开刀,当即快步溜走。 时间不长,城头上再次响起了炮声。 这一次,炮声恢复正常,在没有出现炸膛的情况,可惜,操炮的炮手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往炮里装填火药的时候,份量比第一次还要少。 打出去的炮子离着虎字旗的大炮还很远,便毫无威胁的落在了地上。 而城头上的官军炮手不敢停下,只要打完了一炮,立刻开始清理炮膛,重新装填火药和炮子,准备下一次开炮。 “第一炮组已进入射击位置。” “第二炮组已进入射击位置。” 城外,虎字旗一方一门门大炮停在了城头下,各自进入自己的射击位置。 “观察手,城中守军大炮的位置都记下了吗?”炮队的队长问向身边一名用笔纸写写画画的战兵。 被问到的战兵抬起头,说道:“已经记下来了,还有几处城头上的高台全都标记下来。” “告诉各炮组,第一目标守军的大炮,第二目标城头上的瞭望台,第三目标城墙上的守军。”炮队队长命令道。 传令兵跑去传令。 时间不长,就见各炮组中的令旗向下一挥舞,一门门四磅炮和六磅炮被打响。 几十门炮在几息之间先后被打响。 一颗颗炮子飞上城头,落向各自瞄准好的目标。 虽然有一些炮子偏离了目标,可架不住数量多,许许多多的炮子就像散发着火热的大冰雹一样,出现在在了代州城上空。 炮子落下的瞬间,一声声惨叫声从城墙上传来。 城墙上守军仅剩的几门炮成了这一次炮击的首要目标,一轮炮击过后,几门炮全都毁掉,炮架散落一地,附近的炮手和守城的兵丁死的死伤的伤。 “贼寇的炮击太猛,将军快离开城墙避一避。” 城墙上除了几门大炮所在的位置外,几处高台也可能攻击的目标,这也让距离这两个地方都不算太近的袁朝举幸运的躲过了炮击。 袁朝举看着城墙上血肉模糊的场面,整个人似乎被吓傻,任由身边的人一路架着他下了城墙。 然而就在他刚来到城墙下不久,耳中传来了贼兵第二轮炮击。 “本将怎么从城墙上下来了?”袁朝举似乎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城墙。 边上的一名亲兵开口说道:“将军,贼寇的炮击太猛,属下便护着您先一步下了城墙。” “胡闹,快带本将去守城。”袁朝举呵斥了一句,转而快步往上城墙的马道走去。 刚走到一半,一具没有了头颅的尸体从城墙上掉落下来,砸在了袁朝举的脚下。 吓得袁朝举连连后退。 “将军,城墙上太危险了,还是等一会儿再上去吧!”旁边的亲兵劝道、 袁朝举看着脚下的尸体,喉结蠕动了一下,张合了几下干涩的嘴唇,呆愣的点了点头。 振武卫承平了这么多年,他当年身上的那点血气早就被抹平。 冷不丁见到战场上如此惨烈的场面,身上早已消退的血勇不仅没有被唤醒,心中反而只剩下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