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游击和麾下的部将都是打了老仗的人。 看一支军队是否是精兵,不仅要看兵甲,他们沿路观察了逆贼大军七八里,发现逆贼上万人的大军行而不乱,动而不散。 只有强军才能做到这一点。 “逆匪哪来的这么多火器。”马游击眉头深皱。 上万支火铳和几十门大炮的大军,绝不是他们区区几百人的马军可以对付的。 骑兵面对步卒有优势,不代表能无视掉双方巨大的兵力差距和那些火器。 边上的总旗官说道:“硬拼肯定不行,要不然咱们先进怀来卫避一避,等总兵带大军赶到怀来卫,在一起对付这支逆匪大军。” “不行,进了怀来卫马军的优势就没了,而且逆匪带来了那么多大炮,怀来卫未必能挡得住。”马游击拒绝了自己部下的提议。 换做山海关这样的关隘,他不介意躲进城中,可怀来卫比不得山海关,兵力上也没有山海关的优势,仅凭城中那点守军,想要守住怀来卫几乎不可能。 “给总兵送信的人派回去了吗?”马游击突然问道。 边上的总旗官点点头,道:“已经安排人回去了,不过总兵那里就算收到了咱们送去的消息,也不可能立刻就赶来,最快也要明天才能到。” “不管总兵什么时候到,咱们的任务是把逆匪大军拖在怀来卫城外,这是军令,所以咱们必须拖住他们。”马游击看着远处的虎字旗大军说道。 远处的虎字旗大军正在搭建营地,马游击所在的高处,能够很清楚看到虎字旗大军准备在怀来卫城外扎营。 “有个办法,说不定能拖住逆匪大军,运气好的话,咱们这几百马军还有机会打垮这支万人规模以上的大军。”总旗官看着对面的营地说道。 听到这话,马游击看向他,问道:“什么办法?” “袭营。”总旗官嘴里轻吐两个字。 马游击眼神一凝,缓缓说道:“你的意思是天黑之后偷袭逆匪的大营?” “逆匪兵多火器也多,正面硬抗肯定不行,属下觉得逆匪终究是逆匪,没什么经验,天黑之后肯定会放松警惕,咱们这边有都是骑兵,一旦冲进逆匪的大营,天黑之下,谁也看不清楚有多少人,逆匪的兵卒虽多,却无法发挥出优势,火器笨重装填也慢,很难有太大威胁。”总旗官嘴里说道。 听完这番话,马游击面露沉思。 越想越觉得可行,心头渐渐火热了起来。 一旦偷袭成功,他以几百马军大破逆匪上万大军的事情必定会成为一份拿得出手的功劳,借此功劳甚至可以一举成为一路参将。 “就这么干了。”马游击一拍大腿,决定下来,旋即说道,“传令下去,除了值哨的人外,其他人全都休息,夜袭的事情先不要透露出去。” 嘱咐了身边的总旗官一句。 很快,那些与虎字旗哨骑对峙的辽东马军纷纷后撤,不再与虎字旗的哨骑纠缠。 没有了官军马军的阻拦,虎字旗哨骑出现在怀来卫城下。 怀来卫城中主将是一位正三品的卫指挥使。 除了指挥使外,还有指挥同知两人,指挥佥事四人,经历司经历一人,知事一人,仓大使和副使各一个人。 怀来卫城外来了逆匪大军,指挥使康舒带着两名指挥同知登上了城头。 “辽东那位赵总兵什么时候到?”康舒问向身边的两名指挥通知。 史同知站出来说道:“送信的人说已经从延庆州出发了,还需要几天才能到。” “几天?”康舒脸色难看的说,“我给他几天,谁又给本官几天的时间,要不然你去和城外的逆匪说,让他们过两天等赵率教的大军到了在攻城。” 边上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