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长的衙役说道:“都记住,以后老老实实当差,心要明白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所为言多必失,说不定哪天说了不该说话的话就掉了脑子。” 提点了身边的两个衙役一句,他背手迈步往衙门里走去。 留在衙门口的两个衙役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说道:“走吧,以后还是少说不该说的话,省得丢了性命。” 说完,他进了衙门。 “你就不好奇王东主和咱们县尊为什么吵?”另一个衙役追了上去。 后衙。 黄世安并没有把王朔臣的威胁当回事,继续忙碌手头上的事情。 “我听说王朔臣找事来了?还和县尊你大吵了一架。”随着话音落下,县城杨家晨大步走进后衙。 黄世安目光从桌案上移开,抬起头看向来到后衙的杨家晨,道:“已经走了。” “他来衙门做什么?”杨家晨只听说王朔臣在后衙吵了一架,至于因为什么他并不是很清楚。 黄世安端起盖碗喝了一口茶水,不疾不徐的道:“为了分田的事情而来,想要让我不要分田,起码不能分他王家的田产。” “凭什么不能分他家的田产,鱼鳞册上就属他家的田产多。”杨家晨不满地说。 黄世安讥笑一声,道:“他认为自己为虎字旗立下了大功,谁也不能动他家的田产。” “分田是东主下达的命令,他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违背东主的命令,至于立下大功的话,更是放屁。”杨家晨对王朔臣破口大骂。 之前两人见过的那一面,让他对王朔臣的印象十分不好,这一次王朔臣公然对抗虎字旗的分田政策,对王朔臣的印象更是坏到了极低的地步。 黄世安问道:“刚才你说鱼鳞册上属他家田产最多,你们这么快就把鱼鳞册和黄册都查完了?” “户房的一个差人说王朔臣前几天来户房,和之前的户房主事邢大春联手,把许杨李这几家大量的田地划到了自家名下,如今要说他家的田产,怕是比咱们虎字旗在灵丘的田产还多。”杨家晨气哼哼的说。 听到这话的黄世安脸色一变。 他道:“他们不要命了,这三家的土地可都是被抄没了,敢暗地里私相授受,就不怕咱们虎字旗要了他们的脑袋。” “他要是怕,今天也不会来衙门吵闹。”杨家晨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