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将带着人从北城墙城头上下来,又去了东城门,南城门,西城门,分别在三个地方巡视了一遍,最后带着亲兵赶往巡抚衙门。 巡抚衙门门外除了有正常的衙役外,又增加了一队抚标营的兵马守在外面,专门保护巡抚的安全。 “将军。” 李副将来到巡抚衙门门前下了马,守在衙门外的总旗官上前行礼。 “巡抚在里面吗?”李副将随口问了一句。 “军门一直没出衙门,只有军门身边的幕僚钱先生出去过几趟。”总旗官走在前面为李副将带路。 走到衙门口的石阶上,李副将停下脚步,对那总旗官说道:“你在外面守着,本将自己进去就行。” 说完,他迈步走进了衙门。 那总旗官从石阶上退了下来,重新回到衙门的大门外,和手底下的兵卒守在衙门门前。 李副将轻车熟路的走在通往后衙的回廊上。 自从乱匪围困大同城,他每天都会来巡抚衙门最少一次,每次来都是向巡抚汇报守城的情况和城外乱匪的情况。 靠近后衙的时候,一队顶盔带甲的兵丁守在后衙外面。 “末将参见军门。”李副将单膝跪在李广益面前。 李广益从座位上站起身,亲热的招呼道:“李副将快快请起,来人,给李副将上茶。” 下人出去准备热茶。 “末将谢过军门。”李副将感谢了一声,这才从地上站起身。 守在李广益身边的幕僚胡明义开口问道:“李将军这次过来,是不是城外的乱匪又有什么动作?” “胡先生说的没错,末将从北城门回来的时候,乱匪已经把炮运到了北城外的空地上,明显是要来攻打北城门。”李副将说道。 胡明义好奇的问道:“昨日乱匪不是已经攻打过北城门了,而且无功而返,莫非他们有了什么更好的办法,可以拿下北城门?” “不好说,不过末将已经从其他三面城墙上抽调了一部分兵马,派到北城墙上守城,想来能够守住城门不失。”李副将看着李广益说道。 因为他知道这些话是对方在替李广益问。 “有李副将守卫大同城在,本官十分放心。”李广益夸赞了一句,同时坐回到之前的座位上。 昨日虎字旗对北城门的炮击,着实吓了他一大跳,密集的炮声,有一瞬间让他以为乱匪杀进了城内。 最后城中的守军守住了城门不失,他又觉得城外的乱匪也不过如此。 站在一旁的胡明义笑着说道:“昨日乱匪用了那么多大炮都没能攻破北城门,想来已经是黔驴技穷了,今日北城门守军更多,乱匪想要攻破北城门更无可能。” “北城墙上派去那么多人,乱匪会不会选择从其他几面城墙攻城?”李广益问向李副将。 李副将轻轻一摇头,道:“末将觉得不会。” “为什么这么想?”李广益好奇地问。 李副将说道:“乱匪已经被北城门外放置了几百门大炮,而这些炮应该是乱匪带来的所有大炮了,他们把这么多的炮放在北城,明显是要和昨天一样,用炮攻打北城门上的守军,若是乱匪选择从其他几处城门攻城,必定要放弃大炮的优势,如此一来,对城墙上守军的威胁大大降低,对守城而言,反倒是一件好事。” “看来你是笃定乱匪还会选择从北城门作为攻城的目标。”李广益对李副将说道。 李副将道:“末将有十足的把握,认为乱匪的目标仍然会选择北城门。” “既然你有把握,那就按照你所想的去布置,只要守住大同城,你有任何需求,本官都会尽量满足你。”李广益说道。 大同城的得失关乎他的身家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