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哪里听说的这件事?”郑树齐眉头皱了起来。 因为他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不管是大同那边的消息,还是关于东山铁场的消息,他一丁点都没有收到。 “草民不敢期满,若是守备大老爷不信,可以派人去东山铁场,一看便知。”许胖子说道。 郑树齐手指叩打手边的桌子,犹豫了一会儿,才道:“郑飞,派人骑快马去一趟东山,再把守备大营的两个千户都找来。” 大同方面没有消息传来,要么是朝廷没有动静,要么是消息还在半路上,可东山铁场的消息连城里的乡绅都知道了,他却不知道,只能是下面的两个千户故意隐瞒。 郑飞离开去安排。 “你们也坐吧,随本官一起等一等。”郑树齐示意许胖子几人找座位坐下。 虽然他相信许胖子不敢在这种事情上欺瞒他,可事关虎字旗,由不得他不小心。 杨俞前和李立东都找座位小心翼翼的坐下来。 只有许胖子麻烦一点,坐在了下人专门为他拿进来的凳子上。 三个人虽然都有了座位坐下,可郑树齐丝毫没有给他们奉茶的意思,只让他们在这里干等着。 从灵丘县城到东山铁场,一来一回也只有几十里。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派往东山铁场打探消息的人被郑飞带了进来。 “见过大老爷。”来人进屋后先行了一礼。 郑树齐顾不上什么礼节,急切的问道:“东山铁场那边有什么动静没有?” “回大老爷的话,东山铁场所有的铁炉都已经封炉,那些矿工和他们的家人也都下了山。”来人回禀道。 听到这话的郑树齐眉头挤在了一起。 下面的人带回来的消息,证明许胖子没有在这件事上骗自己,可他现在有些弄不明白,虎字旗到底想干什么。 毕竟他还没有收到朝廷对虎字旗动手的消息。 像虎字旗这样的势力,已经不能单纯认为是一家商号了,哪怕大同官场中很多人都知道虎字旗已经被朝廷针对,可只要一天没有朝廷的旨意,就没有人敢真的对虎字旗做什么。 “守备大老爷,您说会不会是虎字旗知道了朝廷要对他们动手,想要提前逃走。”许胖子小心翼翼的说。 当上山落草为寇还要有投名状,他这个时候不得不说出自己的猜测。 不然等虎字旗带着人逃走了,像他这样的人对郑树齐就没有多大用处了,为了能和虎字旗撇清关系,这个时候越是针对虎字旗,越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不可能,本官根本没有……”话说到一半的郑树齐突然顿住。 因为他发觉许胖子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自己只是灵丘的一个小小的守备,就算朝廷已经决定对虎字旗动手,他也只会是最后一个收到消息,而虎字旗在他之前得到朝廷的消息也不足为奇。 就在这时,屋外走进来两名武官。 “下官参见郑守备。” 姗姗来迟的灵丘守备大营的陈玉胜和徐存中进到屋中,朝郑树齐行了一礼。 郑树齐见到这两个人,脸一沉,斥问道:“本早早就派人去通知你们,为何过去这么久才到?” 派去东山打探消息的人都回来了,而在县城旁边守备大营的两个千户才到守备府,这让他心中恼怒异常。 “守备派人到的时候,下官和徐千户正在忙公事,忙完了手里的公事,便急急忙忙的赶来。”陈玉胜随口解释道。 听到这话的郑树齐心中更气了。 他什么忙公事,在他眼里都是借口,他不信陈玉胜和徐存中不明白上官传召,必须马上赶来的道理。 “不知郑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