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呼图克图汗目光看向他的时候,博格日就明白了去见明国天子的事情落在了自己头上。 与其推脱装作不知,惹怒到呼图克图汗,不如自己主动一点,接下差事。 坐在主位上的呼图克图汗对博格日主动把事情揽过去,很是满意,便道:“就由博格日你去吧!早点出发。” “是。”博格日朝呼图克图汗欠了欠身。 刚回白城,人马上被呼图克图汗要求去明国,他能够从中感觉到呼图克图汗对虎字旗的不爽。 “你们两个也起来吧!这次本汗就不跟你们计较了,再有下次,本汗也用不着再回来见本汗了。”呼图克图汗冲跪在地上的莫日根和热巴尔说。 接连两次在虎字旗身上吃瘪,让他彻底明白虎字旗比土默特部更强大,也更不好惹,所以这一次的失利,也不完全怪这两个人。 “谢大汗。” 莫日根和热巴尔从地上爬起身,偷偷活动了几下发木的膝盖,这才互相搀扶着走到旁边的矮桌后面盘坐下来。 第二天。 博格日带上十几个甲士,骑着马离开了白城,去往明国边地。 虎字旗在草原上两次以少胜多,大败察哈尔部大军的事情,在草原各部之间流传开。 漠北和漠南一些部落的首领,派出部落中的台吉去青城,想要与虎字旗结好。 青城内的汗宫。 俄木布洪身上裹着厚厚的皮衣,守在炉子的跟前,时不时用手翻动炉盖上面的番薯。 已经有些松软的番薯发出令人垂涎欲滴的香味,弥漫在周围。 “虎字旗弄来的这个炉子就是好用,屋子里放上一个,比烧牛粪饼更暖和。”哈尔巴拉耸了耸鼻子。 番薯的香味一个劲往鼻子里窜,喉结忍不住蠕动了一下。 俄木布洪拿起一个块头较小的番薯递向哈尔巴拉,嘴里说道:“听说札萨克图汗部派人来青城了?” “嗯,来的是素巴蒂的小儿子诺尔布。”哈尔巴拉接过番薯撕开外面黑糊的表皮,张嘴咬了一口。 刚烤好的番薯有些烫嘴,他半张嘴巴一个劲的往外面吐气。 俄木布洪愁眉苦脸的说道:“连札萨克图不都向虎字旗示好,本汗以后是不是只能一切都听从虎字旗的安排。” 一旁的哈尔巴拉没有接话,慢慢咀嚼着嘴里的番薯。 “真的没有希望了吗?”俄木布洪抬头望着哈尔巴拉,眼底的希冀一闪而过。 哈尔巴拉咽下嘴里的番薯,说道:“察哈尔部与虎字旗两次交手,两次都吃了亏,这让各部看出虎字旗的不好惹。” “青城是草原上的明珠,全蒙古人的骄傲,而那虎字旗是一家汉人商号,他们的东主更是一个明国的汉人。”哈尔巴拉神情略显激动的说。 然而,听到这话的哈尔巴拉紧张的朝四周看了看。 见屋中除了他们两人外,再无其他人,偷偷松了一口气,旋即说道:“大汗已经认刘东主为叔父,以后这样的话还是不要再说了。” “可本汗不甘心。”俄木布洪拳头竖着锤在了铁炉盖子上面的番薯上。 不过,番薯烤了好一会儿,烫的他急忙从上面拿开,并用另一只手搓动烫到的地方。 哈尔巴拉没有对俄木布洪说什么关系的话,而是直接说道:“大汗,以后这种话就不要再说了,万一传出去的话,虎字旗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以前你不是一直都在支持我吗?”俄木布洪不敢相信的看着哈尔巴拉。 见过当年卜石兔作为土默特部领主时的威风,他作为卜石兔的儿子,继承了土默特部领主的位子,却并不甘心受虎字旗所治。 虎字旗帮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