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却不一样。 朝廷对地方的控制日渐削弱,加上辽东大半领土落入奴贼手中,云广一带土司叛乱又镇压不绝,各地天灾不断,流民遍地而无处安抚。 郓城徐鸿儒叛乱直接撕碎了大明最后一层虚弱的外衣。 但凡有识之士都能够看出,大明已经处于烈火烹油之中,到了王朝末期,随时都有可能轰然倒塌。 各地官员之中,绝大多数人都已经不在一心牧守地方,而是把心思花在了如何捞取银子上面。 不然以虎字旗现有的情况,根本拖不到现在,早就被人上奏朝廷了。 可大同的官员们为了银子,对虎字旗的一切视而不见,哪怕有一两个忠于朝廷一心为公之人,也都是人微言轻,不得不和光同尘。 对这些官员来说,只要虎字旗不做出谋逆的事情,他们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该拿的银子继续拿。 毕竟把虎字旗一些谋逆的举动上奏给朝廷,不仅得罪了虎字旗,自己也落不得什么好处,弄不好还会因此被治罪,完全得不偿失。 朝廷是朝廷的朝廷,也是老朱家的朝廷,朝廷是好是坏,和他们这些做官的人没有多大关系。 “带上该带的东西,准备出城。”刘恒从座位上站起身。 新平堡外来的是虎字旗亲兵师的一个战兵营,来新平堡的目的就是为了护卫刘恒去草原。 赵武说道:“东西都已经装车了,侍从队也已经准备好,随时可以出发。” “那就走吧!”刘恒绕过桌子,迈步往外走去。 赵武和杨远跟在身后,一同出了书房。 护卫和一个中队的战兵,早已经在门外待命,两辆四轮大车上面摆满了一只只木箱。 有护卫牵来马匹。 刘恒翻身上了马,一拉缰绳,催动战马小步往新平堡城门外方向走去。 赵武带着护卫,护卫在刘恒周围,一个小队的战兵走在前面开路,四轮大车跟在后面,一支战兵小队护卫四轮大车周围,剩下一支战兵小队殿后。 街上早就没有什么行人,这样一支庞大的队伍出现在街上,一路上并没有受到任何阻碍。 因为城外来了一支大军围城,新平堡内的人早已成了惊弓之鸟。 突然出现这样一支兵甲整齐,规模上百的队伍走在街道上,引来不少城中百姓在门后偷偷观瞧。 先一步从院子离开的赵宇图,带着自己的护卫,来到了新平堡的城头。 “谁让你们上来的,你们几个,还不赶紧这些人轰下去。”黄安的家丁,见到登上城头的赵宇图等人,指挥周围的兵丁把他们往城下驱赶。 赵宇图虽然是个读书人,可在虎字旗久了,多了几分武夫的模样,身上穿了件棉甲,一支手铳别再了腰间。 肩头斜向下还挂了一个布袋,里面是火药和铅子。 他的护卫也都是人人穿甲,有穿棉甲,也有穿胸甲的,穿棉甲的护卫手里拿着火铳,穿胸甲的人腰上别着手铳,手里提着马刀。 新平堡行商较多,而各地城外并不太平,行商中间也有不少请了护卫保护商队,所以黄安的家丁以为赵宇图等人是新平堡的行商,来城头是来协助守城的。 城头上的兵丁没有动,更没有去轰黄安等人下城墙。 黄安的家丁刚来新平堡不久,对虎字旗的人认识的不多,可新平堡的这些兵丁不一样,他们平时就守在城门这里,见过不少虎字旗的人物,知道赵宇图的身份,自然不会做出赶人的事情。 “怎么回事?”黄安眉头皱了起来。 城外还有大军虎视眈眈,城头上的兵丁却连他的家丁都指挥不动,这让他心中十分的恼火。 “这位就是黄将军吧!”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