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家丁急忙上前一步,搀扶住几近站不稳的黄安。 黄安单手捂着发闷的胸口,结巴着问道:“来,来了多少人?” “回禀将军,大约有一个营的兵马,除了少量骑兵外,其余的都是步卒。”旗官回答道。 黄安又道:“可是北虏来袭?” “这,”旗官迟疑了一下,旋即说道,“敌人的大军离得太远,看不太清楚,所以小的也不敢肯定,不过这么多步卒,应该不是北虏。” 搀扶着黄安的家丁说道:“将军,敌人要是北虏的话,应该是大量的骑兵,步卒是少说,现在步卒多骑兵少,说不定是大同哪一位将领带来的兵马。” “若真是这样就好了。”黄安一脸苦笑道,“朝廷摘去了刘恒头上的乌纱帽,本官担心来人是虎字旗的兵马。” 家丁眉头轻轻一皱,道:“不可能吧!不是说刘恒是自己辞的官。” “从来只有争着抢着去做官,你见谁蠢到自己不要乌纱帽了。”黄安说道,“就算刘恒主动辞官,十有八九也是被逼无奈。” 他自己为了做新平堡守将可以百般讨好裴鸿,由己及人,他不相信刘恒会自己辞官。 “就算刘恒辞官是被逼的,他也不至于起兵谋反,会不会是将军你想多了,其实外面来的只是咱们大同某一支从新平堡经过的兵马。”家丁安慰道。 黄安哼了一声,道:“你莫非是忘记当初刘恒是如何被招安的,谋逆的事情虎字旗又不是第一次做了。” “将军,新平堡外的那支兵马并没有攻打咱们新平堡。”旗官解释了一句。 听到这话,黄安眼睛一亮,急忙问道:“你说城外的兵马没有攻打新平堡?” “是,对方并没有攻打新平堡,只是在远处的地方安了营。”旗官再次解释一遍。 一旁的家丁笑着说道:“将军这次可以放心了,来人看来不是虎字旗的兵马,应该是大同某位将军率领大军经过咱们新平堡。” “这不对呀!本官没有听说有哪一支兵马要经过新平堡。”黄安眉头皱了起来。 调动大军是件大事,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从大营带走去另外的地方,他作为新平堡守将,从没有接过公文,说最近有大同的兵马经过。 边上的家丁说道:“如期在这里瞎猜,将军何不登上城墙去看看,来到的到底是哪一位将军。” “说的不错,你立刻着急所有城中的兵马,全部随本官上城头。”黄安对自己的家丁吩咐了一句。 家丁跑去召集兵马。 黄安回到房中,换上了自己的甲胄。 等他出来的时候,府门外已经准备好了战马,同时集结了一支人数上百的队伍。 从家丁手中接过缰绳,黄安翻身上马,骑马朝城墙走去。 身后跟着那支百人以上的队伍,源源不断的还有不少兵马朝城头方向跑去。 街上突然出来了这么多兵马,城中的百姓和行商似乎感受到了萧杀的气氛,纷纷躲进家中和客栈。 新平堡的城门早已被关上,门后用一根根圆木顶住。 黄安带着自己的几个亲兵家丁登上了城头。 “将军您看,对方就驻扎在了那边。”随黄安登上城头的旗官用手指着城外的一个方向,对黄安说。 其实不用他说,黄安也已经看到了远处驻扎的兵马。 “可看出来的是大同哪一支兵马?”黄安问向城头上的一名百户。 百户上前一步,躬身说道:“距离太远,很难看清楚对方的旗号,但小的可以肯定,城外的这支兵马,应该是一支军纪严明的精锐兵马。” “你是如何看出来的?”黄安认真的看了一旁的百户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