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俄木布洪继承汗位大典的日子临近,各部派来参加大典的使者纷纷赶到青城。 土默特部兵败的消息已经不是秘密,很快传遍了草原各部。 来参加俄木布洪汗位大典的各部使者,来到青城的第一件事并非是去汗宫见俄木布洪和土默特部的台吉,而是来到刘恒的住处求见。 各部使者都清楚,能够替土默特部做主的人不是汗宫里的人,而是虎字旗的这位东主。 “大人,不见见各部的那些使者?”李树衡在一旁说道。 各部来使来见刘恒,不过,全都被拒之门外,这些人只好转头去接触虎字旗其他人,想要通过其他人的关系见到刘恒一面。 李树衡在草原坐镇了不短的一段时间,各部对他最为熟悉,找到他的各部使者也是人数最多的。 “没什么好见的。”刘恒摆了摆手,说道,“这些人都是来参加俄木布洪的大典,他们要见,就去见俄木布洪好了。” 达延汗划分了六个万户部落,而这六个万户部落又延伸了许多的部落,这么多的部落来使,哪怕只有一半,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兵败之后的土默特已经没剩下多少实力,哪怕土默特部大汗曾是右翼蒙古的共主大汗,也是全蒙古的济农,然而没有多剩下多少实力的土默特,对其他各部来说,已经不值得看重。 俄木布洪能够继承卜石兔留下的汗位,出了出身之外,背后还有虎字旗的支持。 各部之所以还愿意参加俄木布洪的继位大典,完全是看在虎字旗的面子上,在没有摸清楚虎字旗对土默特部是什么态度之前,各部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去得罪土默特部,或者说不愿意得罪虎字旗。 李树衡点点头,说道:“其他各部的使者不见就不见吧,不过,永谢布部的使者要不要见一见?” “我记得咱们有两千多永谢布部的俘虏?”刘恒放下手里的公文,抬头看向李树衡。 李树衡点了点头,道:“对,是有这么一批俘虏,如今都被带去修路了,永谢布部的使者去了我那里,希望能通过我见大人一面。” “这么说他们是为了永谢布部的那些俘虏来的?”刘恒问了一句。 李树衡说道:“虽然永谢布部的使者在我那没提这件事,不过我估计应该和这些俘虏有关。” “不见。”刘恒说道,“下次他们再找到你,你就直接和他们说,既然派兵与咱们虎字旗为敌,想要让咱们放回俘虏不可能,对永谢布部的俘虏,和土默特部的俘虏同一个待遇,三年内不允许释放。” 李树衡说道:“这么多张嘴,光是每天饭菜都要有不少挑费,我倒觉得永谢布部的人不用一直关押下去,不如按照蒙古人的办法,让永谢布部赎回他们部落的俘虏。” “事情不能光看表面。”刘恒身后往后一倚,靠在椅背上,端起桌上的茶缸喝了一口里面的白开水。 李树衡疑惑的看着刘恒。 喝完放下茶缸的刘恒继续说道:“这些人都是免费的劳力,就这么放回去,对咱们来说是个损失,要不是因为咱们需要消化土默特草原,我都想去攻打那几个出兵支援土默特部的部落,多抓一些俘虏回来。” “修路也用不了这么多人,而且修建墩堡他们这些人不行,最多搬搬砖做些体力活。”李树衡说道,“等修完了路,会闲置出很大一批俘虏。” 刘恒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不存在闲置的问题,修完路,还可以让他们去挖矿,有这么多免费的劳动力,能节省下一大笔银子,而且对这么俘虏,也用不着给他们吃饱饭,半饱就够,省的吃饱了闹事。” “把这些蒙古人弄去灵丘?”李树衡眉头紧锁,说道,“这太危险了,这么多蒙古人去大同,肯定会引来朝廷的注意,为了省下一点银子,被朝廷盯上,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