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炮队,蒙古人的骑兵一旦靠近,给我用炮狠狠的轰。”陈寻平在寨墙后面,手里的单筒望远镜放在眼前,盯着远处靠近过来的蒙古甲骑。 一旁的传令兵跑去传令。 “卜石兔一死,蒙古人的胆子变大了,一两千人就敢来攻打咱们了。”边上的张三叉看着远处的蒙古甲骑说道。 陈寻平拿开眼前的单筒望远镜,说道:“这两天蒙古人不来,我也准备去打他们,现在他们自己找上门来正好,省咱们的事了。” “土默特部只有眼前这么一支几万兵马的大军,只要打败了他们,以后土默特草原就会尽数落入咱们虎字旗手里。”张三叉面露激动的说。 当年跟随石云虎逃到大同的时候,他不过是个朝不保夕的流匪,几年过去,他已经是一支几千人的战兵营营正,而他所在的虎字旗,更是即将入主土默特草原。 每每让他回想起来,这一切仿佛跟做梦一样。 陈寻平笑着说道:“等入主了土默特草原,咱们大人就是顺义王,你小子也成了有功之臣了。” “嘿嘿,换做几年前,做梦也想不到大人会带着咱们来到草原,攻占了这座在草原上赫赫有名的青城。”张三叉嘿嘿一笑。 从一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流匪,走到今天成为手握大权的战兵营营正,这一切都是自家大人带领他做到的。 “师长,蒙古人的骑兵停下了。”参谋秦荣这时候突然说道。 远处的那支千人规模的蒙古骑兵,距离虎字旗在青城的营寨还有一二里路的时候,停了下来,不再向前靠近。 陈寻平重新拿起手中的单筒望远镜,往远处的蒙古骑兵方向看过去。 看了一会儿,他道:“看来蒙古人怕了咱们的炮,不敢进入大炮的射程内,怕被炮轰。” “素囊派来了这么一支甲骑过来,不进不退,这是打算做什么?”张三叉疑惑地说,手里的单筒望远镜从眼前挪开。 陈寻平看着远处的蒙古骑兵,道:“听说卜石兔死后素囊掌握了大权,没准眼前这支骑兵是素囊初掌大权后的一次试探。” “试探也要进攻呀!停在那么远的地方做什么?”张三叉眉头紧锁,面露思考。 陈寻平耸了耸肩,道:“我又不是蒙古人肚子里面的蛔虫,哪会知道他们的心思,等着吧,只要他们敢进攻咱们就打,若不他们不来进攻,就不用理会他们。” 说着,他收起了单筒望远镜,不在关注远处的那支蒙古骑兵千人队。 就在虎字旗两个营寨正戒备的时候,来犯的那支蒙古人甲骑内部出现了争吵。 “安扎布,你什么意思?为何让队伍停下?”一名头戴铁盔的圆脸蒙古人骑马来到队伍前面,质问统领这支队伍的千夫长。 安扎布瞅了一眼来人一眼,语气不好的说道:“再往前走就会遭到虎字旗的炮轰,不能再往前了。” 双方几次交手,蒙古人对虎字旗的大炮也有了一定的了解,知道在什么地方可以不会受到炮击。 “素囊台吉的命令是让你带人进攻虎字旗的营寨,你把队伍都停在了这里,如何攻破虎字旗在青城外的两座营寨。”那圆脸蒙古人搬出了素囊。 安扎布脸一沉,道:“上一次上万甲士都没能攻下虎字旗的两座营寨,仅凭我带的这么点人进攻虎字旗的两座营寨,和送死没有什么两样。” “这是台吉的命令,难道你要违抗台吉的命令!”那圆脸蒙古人用手隔空点着安扎布的脑门说。 安扎布阴沉着脸说道:“明知道是去送死,还让我带着部落的勇士去攻打虎字旗的营寨,莫非素囊这么快要排除异己了。” 他是卜石兔身边的亲卫头领,如今卜石兔不在了,素囊自然不会留他这样的人在身边,便给了他一个千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