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人好酒,土默特部又是最早与虎字旗接触的草原部落,卜石兔作为土默特部大汗,手中攒下了不少虎字旗的高粱酿,足够喝上一年。 宴会结束后,喝的醉醺醺的蒙古台吉一个接一个从汗宫走了出来。 “台吉。”莫日根走向从汗宫走出来的坎坎塔达。 坎坎塔达面颊酡红,双眼迷离,走路时脚下拌蒜,可在看到莫日根的一霎那,整个人从醉酒的状态中醒了过来。 一些刚走出汗宫的台吉见到莫日根来找坎坎塔达,纷纷识趣的从坎坎塔达身边走开。 坎坎塔达把莫日根带到一旁没什么人的空地上,嘴里打着酒嗝说道:“这次回来有什么发现没有?” “一切都很正常。”莫日根摇了摇头,旋即又道,“不过有一件事很奇怪,属下到现在也没有想通。” 坎坎塔达眼皮往上一撩,道:“什么事情想不通?” “属下这次在大黑河那边监视虎字旗的动静,见到虎字旗的一支骑兵离开大黑河那里的墩堡,去了六七十里外的另一座墩堡,并在那边过了一夜,第二天才返回。”莫日根说出自己不解的地方。 坎坎塔达眉头微微一皱,道:“你觉得这件事不正常?” “属下也说不好。”莫日根说道,“平时虎字旗的骑兵也会离开墩堡在附近转上一圈,可从来没有去过那么远的地方,在另外一个墩堡过夜的事情更是没有发生过。” 坎坎塔达面露沉思,大拇指肚在食指第二骨节上来回搓动。 半晌后,他道:“除了这些,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没有了。”莫日根摇了摇头。 坎坎塔达说道:“你继续带人盯着大黑河那里的墩堡,虎字旗的兵马随时都有过河的可能,你要盯紧。” “是。”莫日根点头应下。 他也没有在汗宫这里多停留,一个人回到同伴那里,和其他的哨骑再次离开青城。 跟在坎坎塔达身边的护卫察喀克在一旁说道:“台吉,莫日根所说的事情不会真的由什么问题吧?” “应该没什么大事。”坎坎塔达说道,“虎字旗的兵马多数都是步卒,骑兵的数量有限,只要不是虎字旗的步卒调动,就不会有大问题。” 听到这话的察喀克笑着说道:“台吉您还真信虎字旗的兵马敢来攻打青城?我承认他们的战兵是厉害,可那也只是守城,到了野外,是咱们蒙古铁骑的天下,不管来多少步卒,只要咱们的铁骑一个冲锋,保证杀的那些汉四散而逃。” “也不能太小瞧了虎字旗的那些战兵,别忘了素囊当初可是在野战上败给了虎字旗的战兵。”坎坎塔达提醒道。 察喀克笑道:“当初素囊台吉才带多少人,而且还是在明国境内动的手,虎字旗的兵马又是人多势众,现在不一样了,这里是草原,有大汗和几万铁骑大军在,以虎字旗的那点战兵,根本不可能是咱们几万铁骑的对手。” “只可惜鄂尔多斯部和永谢布部的人不明白这个道理,若是他们早些把各部战士派来,虎字旗也不可能在草原上修建这么多的墩堡,让虎字旗在草原上站稳了脚跟。”坎坎塔达面色阴沉的说。 虎字旗在土默特草原上修建这么多墩堡,大黑河那里的墩堡更是距离青城不足百里,这让整个土默特部都成为了草原诸部的笑柄。 当初虎字旗在大黑河修筑墩堡的时候他就不同意,可惜有大汗和兀鲁特部的支持,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虎字旗以修建货仓的名义修建了这么一座墩堡。 虽然后来他也联合素囊还有一些部落对虎字旗在大黑河的墩堡动手,可惜最后还是失败了,不仅没能毁掉虎字旗在大黑河的墩堡,反倒让素囊在大同境内折损了不少蒙古勇士,使素囊部落到现在都没有恢复过来。 “老台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