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到第二杯茶的时候,张广坤妇人把饭菜端上了桌,同时还在桌上放了一坛五斤重的高粱酿。 张广坤和王进钰几个人喝酒没有那么多讲究,哪怕天冷,也直接从酒坛里面倒酒喝酒,不像文人那般,喝酒之前总喜欢先温酒。 高粱酿的度数高,几个人生活在草原这么多年,不仅和蒙古人一样习惯了骑马出行,也和蒙古人一样喜欢烈酒。 桌上摆了三只酒碗,每一个碗里面都斟满了酒。 “来,咱们一起干了这碗酒,忘却烦心事,就当家中的钱财被贼给偷了。”张广坤举起了酒碗。 坐在左手边的王进钰也举起自己身前的酒碗。 “干。”黄明成举起酒碗往前送了一下,旋即收回来一口干掉里面的酒。 张广坤知道黄明成心情不好,自己用酒碗和王进钰碰了一下,然后才喝干净碗中的酒水。 另一边的王进钰也几口干了一碗酒。 黄明成一抹嘴头上的酒渍,一只手提起酒坛,给三个人空下来的酒碗依次满上。 “黄兄,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可天无绝人之路,只要家人还在,以黄兄的本事,用不了多久就能攒下一番家业。”张广坤劝说道。 “张兄不必劝了,我心中有数,来,喝酒。”黄明成举起酒碗再次一口干掉。 张广坤见自己劝不动黄明成,干脆也就不再劝了,端起酒碗陪着喝了一口。 五斤一坛的烈酒被他们三个人一顿饭喝光。 黄明成喝的最多,人已经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张广坤和王进钰两个人都喝了不少,可头脑还算清楚。 “去两个人,把黄东主扶房里休息。”张广坤交代屋中的下人。 屋子里虽然有火盆,可天气还是太冷,趴在桌子上睡觉,容易冻坏身体引来病症。 喝醉的黄明成睡的十分死,两名张家的下人齐力才把他从座位上架起来,带去了别的房间休息。 “王兄,不如你也住在我这里,与黄兄做个伴。”张广坤邀请王进钰住下来。 王进钰一摆手,说道:“不了,我还要回去,就不叨扰张兄了,还请张兄派下人去趟黄兄府上,别让黄兄的家人担心。” “王兄放心,一会儿就安排一名下人陪黄兄带来的下人一起去黄兄府上,告诉黄兄府上的人,黄兄今晚留宿在我家中。”张广坤说道。 “就不醉人人自醉。”王进钰站起身,说道,“黄兄心事太重,喝醉了也好,最起码喝醉了不用想那些不高兴的事情,好了,我该告辞了,走了。” 张广坤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踉跄着脚步先前走了两步,抓住王进钰的小臂,说道:“王兄我送你。” 两个人左栽右晃的从屋中走了出来,一路走向门外。 有下人牵来了马,等在门口。 王进钰翻身上马,在马背上对张广坤说道:“张兄请回,我先告辞了,驾。” 催促胯下马往街上走。 不过,马的缰绳在下人的手里,所以马并没有动。 倚靠在门边的张广坤对牵马的下人说道:“牵好了马,安全把你家老爷送回府里。” “张东主放心,小的一定顺顺利利的把我家老也送回家中。”牵马的下人恭敬的说道。 下人拉动缰绳,牵着马开始走上街道。 张广坤看着王进钰骑马从街边的拐角处消失,才折身返回家中。 他没有回房休息,而是回到了之前宴请王进钰和黄明成的偏厅。 这时候桌上的残羹剩饭全都被撤了下去,桌面被重新收拾干净,屋中只残留些许酒香。 “沏一杯浓茶,给我醒醒酒。”张广坤坐在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