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一支打着虎字旗大旗的几千人队伍,沿着虎字旗修建在草原上的墩堡,一路深入草原。 与队伍同行的还有一辆辆四轮大车。 每经过一座墩堡或是火路墩,队伍都会停下来一会儿,把随行大车里的东西送入墩堡内。 一路上队伍走走停停,速度不算很快,但几千人的队伍在草原上异常的显眼。 一些散布在虎字旗墩堡和火路墩周围的蒙古人,一发现虎字旗派到草原上的这支兵马,马上就把消息送回到卜石兔的汗帐。 因为漠北和兀鲁特部的人离开,卜石兔所在的蒙古人营地冷清了不少,但仍然有几万大军驻扎。 “扎木合,大汗在里面吗?”坎坎塔达带着亲卫出现在汗帐外面。 作为卜石兔身边带亲卫将领,扎木合并没有留在汗帐内,而是带人在外面巡逻,同时守在汗帐外面。 他见到来任是坎坎塔达,笑着说道:“老台吉来了,快请进,大汗就在里面,哈喇沁部的阿济格台吉也在。” 坎坎塔达迈步朝汗帐走去。 至于他带来的那些亲卫,自然没有资格进入汗帐,全都留守在了外面。 一进汗帐,他看到汗帐内不只有哈喇沁部的人,还有他们土默特的几个台吉,就连平时很少出现在汗帐的素囊也在。 “参见大汗。”坎坎塔达面向卜石兔弯腰行了一礼。 卜石兔看着他,笑着说道:“老台吉快请坐,刚刚本汗还说要派人把老台吉你请过来,没想到老台吉先过来了。” “大汗,我这次来,是有事情要说与大汗知晓。”坎坎塔达直起身子后说道。 卜石兔抬手虚指了一下身边的空位,说道:“有什么话老台吉坐下说。” 坎坎塔达作为大军的副帅,又是资格较老的大台吉,座位一直都在紧挨着卜石兔左手边的位置上。 而素囊,虽然也是大台吉,身上还流着黄金家族血脉,担心因为与卜石兔不和,并且有过争夺汗位的矛盾,座位安排在了卜石兔右的手边。 坎坎塔达走到自己的座位前,盘坐下来。 身前的矮桌上摆放了一些时令果蔬和蜜饯。 “不知老台吉有什么话要说与本汗听?”卜石兔看着坎坎塔达说,旋即又道,“正好众人都在,说出来让其他台吉也一起听听,要是和虎字旗有关的事情,大家也可以一起出出主意。” 坎坎塔达朝卜石兔欠了欠身,旋即说道:“不敢期满大汗,这一次的事情十分要紧,我部落的人刚刚送回消息,虎字旗派来了一支四五千人的兵马,如今正沿着他们修建的墩堡,往咱们这个方向赶来?” 话音落下,原本还有些热闹的汗帐,顿时冷清了下来。 与虎字旗交手后的几次败仗,已经让汗帐内的众多台吉不敢在轻视虎字旗,反倒提起虎字旗来,人人谈虎色变。 各部都有战士死伤,反倒什么好处都没有赚到,已经有人开始想着要回自己的牧场了。 卜石兔眉头微微一蹙,说道:“不是已经派出哈尔巴拉和漠北的衮布去了明国边地,虎字旗怎么还有兵马派来草原?” 单单是虎字旗留守在草原上的兵马,蒙古大军已经很难对付,如今又来了一支几千人的兵马,这让卜石兔这个大汗对赢下虎字旗更不抱有希望了。 坎坎塔达说道:“衮布台吉他们去了宣府,虎字旗派来的这支兵马是从新平堡方向来的,很有可能虎字旗的那个刘恒并不知道宣府那边的事情。” 哈尔巴拉率领近万蒙古大军去了宣府的事情,自然瞒不过坎坎塔达这位有心的台吉。 草原上很多处地方都有他派过去的哨骑,当初哈尔巴拉没有去榆林镇方向,他便收到了哨骑送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