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位张幕僚实在是太过分了,自己不愿意发财也就算了,也不让咱们发财,整整五百两银子就这么没了。”一名武将气哼哼的说道。 边上的另一名武将也说道:“大人,张文合这等于是断了咱们的财路。” “说不定他只是不想让咱们发财,他自己却发了一笔横财。”又有武将阴阳怪气的说道。 几名武将都在说着对张文合的不满。 “郭家庄的事情我知道了。”许将军说道,“不是拿回来十只羊还有几石米,你们每个人分一分,一人带走一些,也不算空手而回。” “大人,这哪是几只羊和几斗米的事。”挨着许将军最近的一名武将开口说道,“张文合仗着自己是巡抚大人的幕僚,根本就没有把咱们这些抚标营的人当回事。” “是啊大人,这一次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其他的武将在一旁附和前面那人的话。 “不然你们想怎么样?”许将军目光看向面前的几个抚标营武将。 这些人都是抚标营实权武将,他也不好得罪,但不意味着这些人可以对他的决定指手画脚,毕竟他才是抚标营的指挥使。 站在他跟前的几名武将顿时没有人再言语。 不过,不说归不说,但脸上写满了不满。 许将军沉声说道:“就这样吧,每个人分一点东西回营,至于银子的事情,就当没有过。” “末将遵命。” 几名武将朝许将军躬身行礼。 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几名武将纷纷告退,各自回到自己的营帐。 待这些人一走,许将军身边的亲兵低声说道:“大人,这一次张先生的事情让营中几位大人很是不满,要不要属下再进一趟庄子,找一下郭家。” 许将军一摆手,说道:“不必去了,若是本将没有猜错,张文合已经收了郭家的银子,不然的话,他不可能平白为郭家出面。” “是。”那亲兵抱拳躬腰应声。 作为亲兵,他自然要服从自家主将的命令。 许将军站在自己的营帐里,又道:“还有一件事,需要你暗中去做。” “大人请讲。”那亲兵身子往前递了递。 许将军低声说道:“张文合此人已经跟咱们抚标营结了怨,不能留他回到巡抚大人那里给本将上眼药,所以这一次剿匪,你要暗中盯紧他,找机除去此人。” “大人放心,等抓到大凉山的土匪,属下趁机放走几个,一定会让张文合死在土匪的手中。”那亲兵保证道。 如今自家主将要张文合死,他干脆连张先生都不喊了,直接喊名字。 许将军点了点头,又道:“行了,下去吧。” 说着,他挥了挥手,示意对方退下。 “属下告退。”那亲兵行了一礼,退出主将的营帐。 许将军一个人坐在营帐里,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几百两银子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抚标营一个月的空饷都没有五百两银子。 以他对张文合的了解,如此贪婪的一个人,不可能因为跟郭家庄的郭举人认识,便好心的为郭举人出面,免除掉那五百两银子。 他相信,张文合一定从郭家收受到了好处。 现如今因为张文合一个人贪下了银子,让抚标营没能得到这笔银子,使得抚标营的几个武将找他这个指挥使来问罪。 这让他心中十分的不满。 而他的抚标营和大同边堡的守堡边军不一样,那些边堡的守将都是总兵府的人,全都能从走私生意上分得好处,他这个抚标营守在大同,作为巡抚身边的亲军,本身就没有多大油水,五百两银子对边堡守将可能不多,但是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