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略作思索,道:“可能还有活口,或者是土匪故意散播出来的消息。” “去查。”徐通寒声说道,“徐记去草原和北虏做交易的事情,绝不能牵扯到本官的身上。” “是,学生明白,此事都是徐记自身所为,与大人无关。”张文合一躬身。 徐通坐回座位上,拿起盖碗喝了一口茶,又道:“把那个叫李六的人找个地方解决掉。” “是,学生回去就去办。”张文合答应一声。 这时候,徐通的长随从外面走了进来,几步便来到徐通跟前,恭声说道:“老爷,范家派人来了。” 边上的张文合开口说道:“范家这个时候派人过来,是不是也得到了消息,知道徐记的车队在草原上遭了匪。” “你觉得本官是见,还是不见?”徐通问向张文合。 “大人还是见一见吧!”张文合说道,“范家和大人在对付虎字旗上面,是一致的。” “那好,本官就见一见。”徐通放下手中盖碗,对长随说道:“把人带到书房。” 长随一躬身,转身退了出去。 “大人。”张文合说道:“徐记走私草原是范记牵的线,原本和徐记交易的台吉也是通过范家介绍,现在徐记的车队在草原上遭了匪,是范家没有安排周全,这一次徐记的损失,理应范家也要赔偿一部分。” 作为徐通身边最信重的幕僚,他在徐记也有份额,这次的损失,让他也跟着受损,自然希望能有别人分担一下。 “嗯,你说的有道理。”徐通认同的点了点头,旋即又道,“一会儿见到范家的人,你与他提这件事,范家是宣府有数的大商号,本官早在太原就如雷贯耳,他们也不缺这点银子。” 在他眼中,范家不过是从事低贱操业的商人,他若开口让范记赔偿这一次徐记的损失,范家不敢不从。 不仅是他,整个大明都是如此。 商人虽然能赚银子,可在士大夫眼中,只是一些操持贱业之人。 时间不长,长随带着范家的范永成从外面走了进来。 一进书房,范永成往前紧走两步,作揖行礼,恭敬的说道:“学生,见过巡抚大人,见过张先生。” 张文合朝范永成微微点了下头。 徐通端起盖碗,放在嘴边吹了吹,轻轻啜饮一小口。 边上的张文合开口说道:“范先生这次来见我家大人,可是为了草原上的事情?” “不瞒张先生。”范永成说道,“学生确实为了此事而来。” 张文合说道:“看来范先生的消息十分的灵通,这么快就知道徐记在草原上遭匪的事情。” “啊!”范永成一愣,旋即说道,“徐记在草原上遭了匪吗?” “范先生不知?”张文合眉头一皱。 坐在座位上的徐通放下手中盖碗,看向站在对面的范永成。 范有成一摇头,转而对徐通说道:“回禀大人,此事学生确实不知,学生虽说也是为了草原上的事情来见大人,却是为了另一件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