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出宫的魏忠贤,没有立刻去骆思恭府上,而是让轿夫去了另外的一条街上,来到一家铺子门外。 这个时辰已经宵禁,街上没有什么行人走动,各家铺面也都关了门,上了门板。 “过去敲门。”魏忠贤坐在轿子里,吩咐一名小太监去叫门。 那小太监几步跑到面前的铺门外,开始用手拍打铺子的门板。 “晚上没吃饭吗?给咱家用力敲。”魏忠贤撩起轿帘,对那小太监说了一声。 啪!啪!啪! 那小太监手掌用力的一下一下拍打在门板上。 “来了,来了。” 铺子里面终于有人应声。 听到里面的声音,小太监才停了下来,感觉自己手掌上发木,应该是太过用力拍门板的关系。 “谁呀!” 门板被卸下,铺门打开了一道缝隙,从后面露出半张脸出来。 “让你们掌柜的出来,魏公公要见他。” 那小太监手都被拍红了,心中窝着火,语气不怎么好。 “小公公稍等一下,我马上去喊我们掌柜的。”铺子里的那人说了一声,急忙朝后院跑去。 时间不长,王自行快步从铺子里面走了出来,看着面前的小太监说道:“魏公公在哪?” 说话时,他不留痕迹的把手中一锭银子塞进面前这个小太监的手里。 那小太监拿到银子,脸色缓和了许多,抬手朝街上的一顶轿子一指,说道:“魏公公在轿子里。” “多谢小公公了。”王自行拱手致谢,然后快步走向路边的轿子。 轿子并没有停在铺子的边上,而是隔着一条路的另一侧。 “魏公公。” 来到轿子一侧的轿帘跟前,王自行朝轿子里面喊了一声。 轿子一侧窗口的轿帘被掀开,魏忠贤的脸露了出来,并且是阴沉着一张面容。 “王掌柜,上一次你送咱家的东珠,咱家会差人给你送回来,以后咱家也不会再你来这里了,起轿,咱们走。” 两名轿夫把轿子抬了起来。 王自行心头一沉,急忙扒住轿子一侧的窗口,对坐在里面的魏忠贤说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还请魏公公明示。” 说话间,他手中从袖口里抽出一张京城钱庄的会票,塞给了轿子里面的魏忠贤。 “等等。”魏忠贤对轿夫说了一声,旋即对轿子外面的王自行说道,“王掌柜,别怪咱家没提醒你,你们虎字旗在大同得罪了什么人,你们应该心里有数,咱家可不想落下一个通匪的罪名。” 王自行心中一禀。 他相信魏忠贤不会无的放矢的说这种话,肯定是有人想要对付他们虎字旗,被眼前这个魏公公知道了,这才在夜里过来。 想到这里,他手从衣袖里一掏,又是一张会票拿了出来,隔着轿窗塞了进去,同时低声说道:“还请魏公公明言。” 魏忠贤捏了捏手里的两张会票,朝一旁的小太监一招手,说道:“把灯笼拿过来,给咱家照照亮。” 那小太监手里举着灯笼凑了上来。 魏忠贤借着灯光,看了一眼两张会票上面的面额,足足有一千两之多,心中惊叹了一声。 这个时候的魏忠贤还不像后来,如今他地位不高,虽然是天启身边的红人,但上面还有一个王安,平时他能得个几十两一百两的好处就已经算是很多了。 看清楚会票的面额,魏忠贤不动声色的收了起来,揣进袖口里面,旋即说道:“有御史奏本里提到了你们虎字旗乃是大同祸乱地方的巨匪,皇爷听到此事大为震怒,咱家这么晚出宫,就是奉了皇爷的口谕去锦衣卫指挥使的府上,很快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