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虎看着徐来福,犹豫了一下,才道:“看来徐管家是真想和虎字旗一条道走到黑,不过我可以告诉徐管家,虎字旗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大军清剿,虎字旗的东主刘恒,他是什么人,我想徐管家比我更清楚。” 听到这话,徐来福心尖一颤,抬头看向郑大虎说道:“我只是李庄的一个小小管事,就算虎字旗真出事,也找不到我身上吧!” “那可不一定。”郑大虎说道,“小小的管事也是虎字旗的人,和虎字旗的关系是深是浅,还不是我家大人一句话的事情。” 说完,他嘴角含笑看着徐来福。 徐来福眉头一拧,道:“郑爷不像是衙门里的人,莫非是哪家府里的人?” 做了这么多年的管家,一搭眼,对郑大虎的身份就有了几分猜测。 郑大虎淡笑一声,道:“不妨告诉你,我背后是守备府。” “怪不得。”徐有财恍然大悟。 虽说他只在李庄做个管事,却也知道新上任的守备和虎字旗之间不和,守备府会暗中出手对付虎字旗,也并不让人意外。 郑大虎说道:“只要你答应去巡抚衙门状告虎字旗强夺徐家家产,并且揭穿刘恒土匪的身份,将来我家大人不仅不追究你从匪之罪,反而还留你在李庄做管事。” 徐来福微微一摇头,说道:“郑爷说笑了,我哪里知晓什么土匪不土匪的,徐家产业被夺,那我就更不清楚了,自打老爷过世,家里的一切就落到大少爷手里。” “胡说。”徐顺青说道,“刘恒是土匪的事情你怎会不知,当初你还带徐家护卫亲自去的虎头寨。” 徐来福说道:“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虎头寨山上并没有土匪,老奴便把那些护卫都带了回来。” 这时,郑大虎接话道:“当时的虎头寨有没有土匪,只需把当时和徐管家一起去虎头寨的护卫叫来,问一下便能知晓。” 听到这话,徐来福苦笑道:“郑爷,这又是何苦呢!如今我已不是徐家的人,来李庄做事也只是为了一家人的温饱,郑爷何必苦苦相逼。” 见徐来福语气有些松动,郑大虎道:“实话告诉你,这一次要对付刘恒和虎字旗的不仅是我家大人,还有大同副总兵李大人,你觉得一个小小的虎字旗能够比副总兵还厉害?” “这……”徐来福脸色变了几变。 他没想到背后有一位副总兵要对付刘恒,之前他还以为是徐家那位二爷出面找上的灵丘守备。 “都听见了吧!”徐顺青面带得色道:“真以为你抱上虎字旗的大腿就能安然无恙,告诉你,虎字旗很快就会大军剿灭,用不了多久,那个刘恒就会开刀问斩。” “徐管家,只要你答应为我们做事,到巡抚衙门状告虎字旗和刘恒,我家大人将来保你无恙。”郑大虎对徐管家说。 徐来福低头不语。 这时候,进屋拿银子的妇人从屋里走了出来,手里多出一个布包。 “这是家里全部的银子了。”妇人把手里的布包递向徐来福。 徐来福没有接,而是说道:“给大少爷拿过去。” 不用他说,徐顺青主动走了过来,一把夺下布包,嘴里说道:“这本来就是我徐家的银子,用不着你们装好心。” 布包拿到手里,他第一时间打开布包去看,发现里面都是十两一锭的元宝,总共有十锭。 见到这么多银子,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换做以前,不要说一百两,就算是五百两他都有,可现在他连一两银子都拿不出,身上只有几十个铜板。 “这不是徐家的银子。”妇人忍不住说了一句。 徐顺青骂道:“放屁,你们两个在我徐家为奴为婢,哪来的银子,还不是从我徐家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