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七没言语,张来富说道:“七爷,您可不能相信这个老家伙的话,韩二福的抚恤一定在这个老家伙的手里。” 小七看向韩广三。 韩广三说道:“虎字旗送来多少东西,街坊邻居都瞧见了,七爷一打听便可知,俺这把老骨头不会扯谎。” 张来富说道:“谁知道虎字旗的人有没有私下里给你银子。” 韩广三没搭理他,看向小七,说道:“银子俺韩家还,可也要给俺一些时间去凑,二十两不是一个小数目,就算现在七爷把俺一家人都打死,也拿不出这么多银子。” 小七沉吟片刻,道:“你们韩家既然替张来富还银子,那就给你们三天时间去筹措,不过欠条要重新打一张,不然我前脚带人离开,后脚你们把韩张氏藏起来,随后来个死不认账,我们去哪抓韩张氏去。” “俺可以在欠条上按手印。”韩大福站出来说。 小气没理他,目光看向韩广三。 韩广三咳嗽了一声,说道:“俺不识字,你找识字的人打完欠条俺给你按手印。” “不用,我这里准备了,添上名字就可以。”小七从怀里掏出一张写好的欠条,又从腰间的布包里拿出一支毛笔。 舌尖浸湿笔尖,在白纸上写下韩广三的名字,吹干墨迹,转而他递给韩广三,说道:“按手印吧!” 随后一块印泥递了上去。 “爹俺来。”韩大福走了过来,伸手去拿印泥。 小七拿着印泥的手一躲,说道:“你不行。” “俺是韩张氏丈夫,为啥不行?”韩大福瞪大眼睛说道。 小七没有理他,印泥仍然递向韩广三那里。 韩广三接下印泥,大拇指在上面按了一下,转手按在那张新欠条上。 小七收起欠条,折好揣进怀里,笑着说道:“三天后我来拿银子,走!” 说完,他转身朝院门外走去。 几个他带来的汉子也都跟在他身后,一同从院门走了出去。 张来富追在后面,急切的喊道:“七爷,不能就这么走,银子还没要来呢!” 小七没理他,带着人出了韩家,离开韩庄子往灵丘县去。 韩广三院门外聚拢不少村子里的人,慑于小七他们的威势,没有人敢进来帮忙,等人一走,几个跟韩广三关系不错的邻居来到院子里。 “广三啊,你不该替张来富那个畜生还钱。” “是啊广三,那可是二十两,像咱们这种人家,一年不吃不喝也攒不下二十两,去哪弄这么多银子还他们。” “这个张来富就是个畜生,自己在外面欠下银子,带人来这里找大福媳妇要,这是逼着广三替他还钱。” “我听狗剩子说这些人是来财赌坊的人,这二十两肯定是张来富欠下得赌债。” 韩广三一脸愁苦的道:“这银子虽说是张来富欠下的,可俺总不能看着大福和大福媳妇出事,唉,该着俺家有这一劫。” 说完这话,他整个人似乎苍老了好几岁。 一个住在韩广三家旁边的邻居说道:“这银子不该你家还,那些赌坊的人简直就是无赖。” 听到这话,韩广三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总不能看着韩张氏被抓走,自己的大儿子被人打死,他已经没了一个儿子,总不能看着另一个儿子也没了。 那邻居说道:“对了,找里长,之前俺看到里长也在,让里长给你家做主。” 韩三福眼前一亮,说道:“爹,要不俺去找陈大叔去。” 陈大叔就是邻居口中的里长,上一次虎字旗来到韩广三家,就是他带过来的。 另一个邻居说道:“不用找了,赌坊的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