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甄巧顾不上改造菜刀了。她内心默默跟通情达理的王教授道个歉,决定明天做。
只要莫向晚不出问题,明天就可以开开心心地改造菜刀,下周就一手交货一手拿蛋黄酥和蟹宴了。
站在衣柜前,她看到了最喜欢的那条裙子,依旧是迷人的苹果绿,会让人想到塔拉庄园的斯嘉丽美人儿。
但她最终选择了短袖衬衫和直筒裤。对于生日聚会来说有些正式,不过对于莫向晚的生日聚会刚刚好。
如果要痛击歹徒的话,还是不要穿裙子了。她尝试脑补穿小裙子喷辣椒水电人的场景,实在不忍直视。
看向穿衣镜中的人,短袖下露出的胳膊很纤细,但那明显流畅的肌肉线条却暗示了其主人的怪力。
谁也不能动他,甄巧气势汹汹撅了下嘴,并自我展示了一下肱二头肌。
一切准备就绪。
甄巧挎好包,出门。
在电梯里,她遇到了姜雪柠,语音研究所新聘的助理研究员。虽然她年近三十,但长得白白嫩嫩,又青春靓丽会打扮,不出两个月便被全院教师视为了院花级别的存在。
“晚上好,甄老师。”姜雪柠一头卷发烫得很港风,她一晃头,亮片耳坠也刷拉拉响。
甄巧微笑着向她打招呼:“晚上好,发型真漂亮。”
姜雪柠点点头,嘴角自信勾起:“昨天刚做的,今天陪朋友逛街去。甄老师去哪儿呀?”
甄巧对她的动心史略有耳闻,听说过她曾锲而不舍追莫向晚追了两个月,可惜徒劳。
别为一块木头浪费青春啊喂!
既然如此,当然不能告诉她真实行踪,不然白惹这大美人一通伤心;万一美人哭了,那负罪感可几周都消不去。
甄巧漫不经心:“我也陪朋友玩去。”
“果然,周末了。”姜雪柠手指绕绕卷发末端,歪头挑眉。
走出公寓时,晚霞泼满了天空。大片大片的橘粉色烧透云朵,直烧进人的瞳孔和心里。
甄巧跨上一辆共享单车。
她最喜欢骑车了。
就算以后有钱了,也要能骑车就骑车。迎面扑来小风,呼吸融进清新的空气,鼻尖痒得慵懒,比暂时慢下来的时间还要慵懒。
十分钟后,她到安南路左侧的DHL附近了。她静静等在街边的小报刊亭边,闻烤红薯的香味。
DHL Express。
这是一家德国快递,以前去慕尼黑工大交换前,曾在这里寄过材料。等待过程中,甄巧盯着那几个大写字母,思索。
莫向晚在给柏林的父母寄信吗?
不对,这年头谁还寄手写信。
……
难道他要走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甄巧的心倏然收紧。
她知道,自从这位天才去年在Nature发了一篇轰动学术界的论文后,国外知名大学纷纷向他抛出了橄榄枝。
而五年前,莫向晚爸爸,那个学界大牛的逻辑学教授,接受了柏林洪堡大学的特聘;而他妈妈本就有二分之一的德国血统,回到自己的国家也是天经地义,换个地方唱音乐剧去了。
说起来,那年莫向晚选择留校任教,甄巧就一直不理解。或许是凭满腔热血报效祖国吧,确实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终于,莫向晚从物流局走出来了。
灰色的开衫,白色圆领T恤,卡其色长裤,脚踏一双黑色运动鞋。
甄巧突然开始头晕。
一模一样的穿搭,和两次见到的尸体一样;从那一刻起,9月22日的特殊性让她的血液冷了起来。
手不自觉摸向口袋里的甄氏防卫器。
“久等了。”
“走吧。”
两人并肩走进了地铁站。
鼻尖隐隐传来了古龙水香味,甄巧紧张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