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宪嫄得信,带着银针去了密室。 于仞在床上躺着,不省人事,衣服上全是血,鼻子里塞着布条。 秦琅的声音在颤抖:“他一直流鼻血,我怎么止也止不住!姑娘,你快救救他!” 白宪嫄过去施救。 在人中扎了一针,又给他喝了药以后,他的鼻血总算止住了。 白宪嫄闻到他有淡淡的酒味,回头问:“他喝酒了?” 秦琅低垂着头:“都怪我,我没看好他。” 白宪嫄:“以后不许他沾酒。” 秦琅点头:“姑娘,我们头儿发作的越来越频繁了,上一次距离这次,才不到二十天。他这病……还有救吗?” 白宪嫄沉默良久,说:“只能看天意。” 秦琅:“天意?” 白宪嫄点头:“上面的亮瓦已经换回来了吗?” 秦琅:“换回来了。” “那还是老规矩,你去帮我看着熙和园的门。我给他扎针。” 秦琅点头,没精打采地去了。 白宪嫄熟练地扒了于仞的衣服,给他扎针。 扎完,他又开始感到冷,白宪嫄给他盖好被子,压紧了,心里难受地给他擦干净血渍,看了会他略显苍白的脸,然后准备离开。 然而,手却突然被于仞抓住。 白宪嫄没动,任由他抓着。 他回回都这样,抓着她或是抱着她不放,她都见怪不怪了。 然而这次,他抓住了她,却又缓缓松开了。 他不知梦到了什么,神色死寂,毫无生气,眼尾渗出两行泪,落在枕头上。 白宪嫄心里一痛,反手一把抓住于仞已经松开的手,紧紧握着。 …… 这晚,起雾了。 她只身来到后院,看到月亮树沐浴一身月华,在雾气的笼罩下,显得虚幻而飘渺,像神树。 白宪嫄来到树下,双手合十,虔诚地望着它。 …… 于仞醒来时,发现手里有一物。 是一方手帕。 柔白的料子,不是他们下人用的东西。 展开一看,手帕一角,绣着一只鸟。 忘忧鸟。 跟他送给她的竹编,一模一样。 他看着那精致的绣花,失神了半天。 …… 轩意园。 “清风,你们家到底是怎么回事?”白婉柔试探地问穆清风,“我怎么感觉,好像是谁做穆氏继承人不重要,但是白宪嫄一定要是穆氏主母?儿媳妇比儿子更重要?这放在哪家也说不过去呀!” 穆清风端着酒杯,有些喝醉了,笑道:“可悲,可叹!” 白婉柔:“什么可悲?什么可叹?” 穆清风满脸嘲讽之色:“婉柔,你若跟她一样有钱,你也会很重要。” “钱?”白婉柔一愣,“你们穆家,还缺钱?” 穆清风:“本来我以为没那么严重,没想到,都已经亏空到这种地步了。呵!” 白婉柔眼睛微眯:“所以,只要解决了你们穆家的亏空,你就能重新被立为世子?” 这个好说。如果白宪嫄和白翡都死了,楼楚雁的那些钱就都是她的了。 穆清风:“没错!可是,除非有金山银山,谁也填不上那几代人形成的窟窿——” 穆清风突然不说了。 他想到了《佛说四十二章经》。
第263章 一方手帕(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