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柔假装没听懂三婶的怀疑，又跟白宪嫄说：“妹妹，你也试试我的羊脂膏吧？”

“好。”白宪嫄把手背伸到她面前。

白婉柔：“你手是湿的，这个要抹在干燥部位才能感觉到妙处。你怎么下水怎么还穿长袖？脱了吧！我给你抹胳膊上。”

白宪嫄：“我近日有些风寒症状，有点怕冷。”

白婉柔：“这里面这么暖和，没事的！”

白宪嫄把脖子伸过去：“你抹我脖子上吧，我脖子是干的。”

白婉柔坚持：“还是抹手臂吧！”

白宪嫄把丝衣裹得更紧：“那算了吧，我怕冷。”

那边老夫人说：“感觉到冷，那就是有些着凉了，赶紧上岸去吧，烤干了再出门。”

白宪嫄：“好。那我先上去了！阿嚏！”

“快去快去！”卢老夫人说，“都打喷嚏了！”

白宪嫄上岸去了。

呦呦拿着厚披风，将她严严实实地裹住。

白婉柔跟旁边的白晞月对视一眼，也跟着上去了。

穿衣服的地方生着暖炉，白宪嫄要换干衣服，自然要先将湿的脱下来，所以渥丹给她拉上帘子，进去伺候她穿衣。

呦呦则在帘子外面，接住了白宪嫄换下来的湿衣服。

白晞月和白婉柔进来以后，先是假装在火炉边烤了一会，等白宪嫄把那长袖丝衣递出来，她们对视一眼，直接就往里闯。

“诶！”呦呦阻拦她们，“我们姑娘正在换衣服呢！”

“我也要进去换衣服！”白晞月说。

呦呦：“你们去别处啊！”

这里面有十几处挂了帘子的更衣间。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两人不跟呦呦废话，直接掀了帘子闯了进去。

白宪嫄此时只着抹胸，两只胳膊并锁骨部位都露在外面，两人一眼看到，她的两只手臂上都干干净净，别说守宫砂，连痣都没有一颗。

白宪嫄皱眉问她们：“你们干什么呢？”

“阿嫄，这边暖和，不介意我们一起换衣服吧？”白婉柔温温柔柔地问。

白宪嫄：“我介意。你们去别的地方吧。”

白晞月往年都跟白宪嫄一起过洗尘节，知道白宪嫄守宫砂在手臂的下方，这个角度瞧不见。

她急中生智，突然喊了一声：“别动！”

白宪嫄被她吓了一跳：“怎么？”

“你转过来，有蜘蛛。”白晞月让白宪嫄转过身去，然后抬起她的右臂看。

没了！守宫砂真的没了！

白晞月狂喜。

“哪有蜘蛛！没有啊！”渥丹说，“晞月姑娘哄您呢！”

白宪嫄回身，有些生气的样子：“闹什么！出去出去！”

她伸手将白晞月和白婉柔给推了出去。

白晞月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雀跃，冲白婉柔使劲点头，然后兴冲冲地跑了出去。

白婉柔则去火边烤着手，嘴角弯弯，满脸含笑。

白宪嫄果然失贞了！

这下，等着死吧！

外头，白晞月快步跑去水池边，大惊失色地说：“祖母！不好了！”

卢老夫人吓了一跳：“怎么了？”

“刚刚我看到，阿嫄的守宫砂没了！”白晞月做出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说。

卢老夫人脸色一沉：“你胡说八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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