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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警官有些得意道:“你看,我没骗你吧。”
言下之意是:“你孙子就是打人犯法了。”
“陈老,我没想到你在这儿。”王年站在伞下,睥睨着雨中的陈和。
雨水流入眼睛看不清楚,陈和只能眯着眼道:“王年,如果我孙子打了你,那是他的不对。但是他还小,不懂事,你看看咱们可不可以和解?你要多少钱都行,只要你开口说个数。”
王年脸色铁青地看着陈和,仰着头大笑:“和解?钱?”
他脸色一变,笑容滑落:“我告诉你不可能,我已经给过他机会了,是他不懂得珍惜。”
他摘下墨镜,指了指眼睛一圈的青红:“你知道吗陈老,这个,还是第一次,要是放过他,没有人知道他能继续做出什么事儿来。”
“必须要给他个教训,到牢里改造个几年再说吧。”他说完戴上墨镜,大步流星朝前走。
爷爷突然一下朝他跪下去,拉着王年的裤腿,抬起头时,遮蔽雨水的伞沿正往下簌簌落雨,接连不断的雨水滴落在爷爷苍老枯黄的脸上。
而他抬起被雨水糊满的脸,分不清是泪还是雨,他跪在地上的腿不知道是不是雨太凉的缘故,让他止不住地打颤。
他哀求道:“求求你了,小王,看在往日的情面上,你放过他行不行?我活了一辈子,念着就是他长大成人,有个平稳安定的生活,要是他真的进去了,那就是毁了他一辈子,只要你一个句话就能同意的一件事情,求求你,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只要陈最他不要赔上整个人生。”
王年皱了皱眉头,漠然地将腿拔出来,不为所动地冷冷道:“早知如此,当初你就该看好他,不要老跟我作对。”说着就径直向所里进去了。
屋里灯光明亮,一行人有说有笑,见王年进来,纷纷抢着倒茶水。一人笑着弯腰帮王年拉了拉椅子:“王哥,你先坐。”一边倒着茶:“这可是我们所长交代的上好茶叶,非要让你试试。”
屋外,远处山头围绕着大雾,派出所外,只剩爷爷一个人跪在雨里,试着用手颤抖着支撑着站起来,刚撑起来,又因为腿上没有力气,直直地向前坠倒下去,“噗通”一声溅起水花。似乎他身体微微动了两下,就如同一块灰色的石头一样,任由雨水冲洗,再也不见动静。
只见里面的人一声喊:“外面那大爷。他好像倒下去了。”
但不知是不是里面太忙碌的缘故,似乎没有一个人愿意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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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楠木正在家里郁闷,王浔安说他的假期要结束后就要回城里。
“非去城里不可吗?”金楠木鼓着腮帮子问。
王浔安点头:“你呢,你跟我走吗?”他看着她的眼睛,继续道:“我尊重你的选择。”
“虽然说你是树灵,我是你所谓的主人,但是你要是想待在林安,我也尊重你,毕竟你认识陈最他们的时间比认识我还长。”他说完他垂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抬起眸子看着她,像是怕她答应似的,有些苦涩地笑道:“其实我心底是希望你跟我走的。”
“给我点时间吧主人。”
金楠木想得烦了。突然接到温川打给她的电话,她鞋也没穿就跑到派出所。
她刚到的时候,温川正从里面出来,脸色并不是很好。
“怎么样了?”她抓住温川的臂膀。
“爷爷我送进医院了,情况不是很好。”
温川在电话里只是跟她三言两语介绍了大概的情况,短短的三言两语就已经让她害怕了。她吞了一口唾沫:“那陈最呢?”
温川面色苍白,闭着眼摇头:“也不行。”
“我刚才和警官们谈了一遍,说是王年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和解,他坚持起诉。”
“什么?”怎么才两天没见到陈最就发生这些事情?简直让她一时间陷入昏天暗地里,她稳了稳神,松开温川:“我刚才还看见王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