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道:“那你为何要告诉我们这些?”
崔知芒面色凝重:“若慈悲岭真和占星门有关,那我会与之一同赎罪,但揭露此事的不能是我。”
“不要这么严肃嘛,”琳琅拍了拍崔知芒的肩膀,说道,“这本来也只是你的猜测,说不准那慈悲岭就是从别的地方学的南柯阵,专门来嫁祸你们占星门呢?”
应月皱起眉头,说道:“此事没有证据,尚且不可禀告师门。”
“别禀告,占星门都有内应,别的门派说不准也有呢。”
崔知芒默默道:“你方才还不是这么说的。”
“我这叫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琳琅转头冲着两个医修问道,“你们悬壶宗会养蛊虫吗?”
“你怀疑我们悬壶宗也参与了?”应月连连摇头,“这不可能,悬壶宗根本不教养蛊的,只是会跟着医书学祛蛊的法子,若不是学了都用不到,宗门哪会急慌慌地把我们都赶来实践观摩啊。”
崔知芒若有所思:“难怪这次悬壶宗开价这么低,原来是另有所求。”
“什么?”应月大惊失色,“这次竟然还收钱了?宗门招人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除了厉害的师兄师姐,剩下的想要过来学习还要自掏腰包啊!”
众人:“……”
琳琅总结:“哇哦,两头吃啊,难怪医馆又被叫做销金窟。”
众人:哪个文盲这么教你的?
*
深夜小巷,更夫远远瞧见巷子里有一大团不明物体,小心地凑过去发现是个棕色大麻袋。
“谁的东西不要了扔这?”更夫上前研究绳结。
头疼、浑身都疼,顾南城忍不住皱眉却又牵扯到了脸上的伤口,他不由得轻嘶一声睁开了眼睛。
这是哪?
恰好此时更夫打开了绳结,月光洒下,他顺着袋口往里一望,便看到了一张红红青青的大脸。
更夫:“鬼啊!”
连锣都顾不得拿,更夫屁滚尿流地跑了。
愚昧的凡人,竟能将他这般英俊潇洒的脸庞认成鬼神。
不过他到底为什么会在这?
迟钝的记忆被疼痛慢一步唤醒,顾南城周身灵力一振将麻袋粉碎。
偷袭之人怕是用了什么法子遮掩气息,但他的身份也并不难猜。
他顾南城初来乍到,与旁人无怨无仇,唯一有作案嫌疑的只有石跃。
原因有二,其一:石跃其人最重外物,而自己在却在更新了排名的男修榜中压了他一头。
其二……想起在秘境中看到的那一幕顾南城不由得冷笑:在秘境中石跃就痴缠着曲夭夭,现在她刚离开了清宵宗他就追了过来,狼子野心其心可诛。
综上,今夜偷袭之人必是石跃!
*
得知自己又被师门坑了钱后,应月登时人也不累了、腰也不酸了。琳琅见她精神了起来,马上给她安排了一个任务:打听蛊虫的来路。
云雾生曾说东南一界曾有一个驱使虫蛊的族群,名为草鬼寨,悬壶宗既然会教弟子祛蛊,说不准也会知道这个族群的下落。
夜深之时,医馆虽然不会闭门,但也鲜少会有客人。普通的病人自有凡人医者诊治,应月一派轻松,有一搭没一搭和值班的师姐打听着虫蛊的事。
“天,这……”
说话间,外面突然传来惊呼,应月和师姐连忙出去查看。
“治不了治不了,这伤我可不敢治。”年轻的大夫连连摆手,见到师姐出来如蒙大赦,“师姐,您快看看,这人伤势有些严重。”
确实挺严重的,五官都看不清了,应月看着就觉得自己的脸也疼了起来,不过这人怎么好像有点眼熟?
师姐已经迎了上去,问道:“这位可是清宵宗的道友?为何会受如此之重的伤?”
“一时不察,被歹人偷袭了而已。”顾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