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是那次的施术者之一,剩下两人都被暴起的蛟神吞了。
山羊胡不由得看向了自己的指尖。
他很确定,上次蛟神是想连他一起吞了的,只是不知为何突然停了。
他体内到底有什么?
*
琳琅两人食不知味地用了一顿午饭,云雾生就像是动力用尽的发条木偶,必须要下达指令拧紧发条他才会动上一动。
做饭的食材都是找这里的居民置换的,倒是可以入口。
饭后云雾生去洗碗了,琳琅编着竹条打发时间。
做事不认真的后果就是受伤,她一个没留神便被竹条锋利的切面划伤了指肚。
琳琅龇牙咧嘴地咬着指肚,吐出几口含血的唾沫。耳边响起嗡嗡声,她一抬眼就看到了一只指肚大小的黄色蜜蜂,忍不住惊呼一声退开。
“怎么了?”云雾生听到动静从厨房出来,手还有点湿。
琳琅偏头示意他去看蜜蜂,他却一眼看到了地上的血沫,急道:“你流血了?哪里受伤了,快让我看看。”
“看那,蜜蜂!”琳琅双手被抓着,她重重一跺脚,示意他往旁边看。
他们不是在山腹就是在地下,连只苍蝇都没见过,怎么会有蜜蜂。
云雾生却以为她害怕,挥手将那蜜蜂赶走,说道:“好了,快让我看看你哪里受伤了。”
琳琅:“……”看吧看吧,再晚看一会就愈合了。
她将手递出去,心想,这和少白头一样是什么奇怪的副作用吗,怎么人都不机灵了。
琳琅的手白嫩纤长,衬得右手食指上微微渗着血的红痕更为显眼。云雾生有些心疼,不能用灵力也不能用灵药,他想去取纱布,手中的指肚却又渗出来一滴血来,他下意识低头舔了一下。
两人的身躯同时一僵,云雾生的手还带着湿意,温度很低,现在她的手被微凉的大手拿着,指尖却又是一片温热。
她有些禁不住这冰火两重天的折磨,手臂用力一抽——没抽动。
“云……允许你这么做了吗!”琳琅大喊,这次终于把手抽了出来。
“小,小姐,对不起,我……”云雾生刚想解释,就被丢了一把锄头和锹。
“你什么你,种你的地去吧。”琳琅恶狠狠地喊完,一溜烟地躲回屋了。
“是……”云雾生臊眉耷眼的走了,他方才那样确实不是有意冒犯,只是,现在的他更容易被灵狐的本能占上风。
屋内,半响没有听到动静,琳琅忍不住偷偷打开一点门缝,外面风平浪静,院中早已空无一人。
“哼,这会又这么听话。”
她推开房门,视线的余光看到一个小白团滚动了一下。捡起打开,发现是一方素帕裹着一小截纱布,纱布中央洇了一圈深褐色的药液。
“还需要什么药,伤口都要愈合了。”琳琅嘴里嘟嘟囔囔,手上却仔细地将纱布裹到指肚。
*
另一边,胡直看到云雾生舔向琳琅手指后终于忍无可忍地关了观影屏。
谁爱看谁看,他可没老山羊那种奇怪的癖好,爱看别人鸳鸯双双飞。
正腹诽着,山羊胡就进来了,看到关闭的观影屏后眉头一皱:“我不是让你盯着他们吗?”
胡直阴阳怪气道:“盯了,盯得我眼睛都疼了,您还是自己看吧。”
山羊胡把观影屏打开,只见画面中空无一人,问道:“他们人呢,去哪了。”
“不在吗?”胡直也凑过来看了一眼,一脸嫌弃道,“还能去哪,去房间里鸳鸯绕颈了呗。”
今日这同僚怎么回事,说话都让人听不懂了。
山羊胡没理他,翻找着瞳石传来的画面,终于在荒地找到了云雾生的身影。
只见他拿着锹,挖两下地就呆住了,回神后又挖了两下,脸上的表情愁苦,但时不时又会露出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