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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晚夏,你疯了?”江承面色不善,周遭低压的气氛以江承为中心不断扩展,“你知道这是几楼吗?”
叶晚夏抚着胸口,能不知道吗?
她抬头看了眼江承,很快又把头低下——像个知错就改的好孩子,叛逆都藏着呢。
“我就是想过来和你说清楚,我和袁刺没关系,他以后绝对不会再来找我,再来我就报警。”
有些解释不能拖,叶晚夏不想堵江承的心。
这会儿,她又抬头挺胸,骄傲了几分。
江承却是冷笑:“短信不能发?”
“……”叶晚夏默默又把头低下了,她就是想过来当着江承的面解释,不行吗?
“还有……”江承向前一步,脚尖几乎顶着叶晚夏的脚尖,把人逼得抬起头来。
他看着叶晚夏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地传达:“你明明知道,我在意的不是这个。”
叶晚夏沉默着看向江承,所有的理直气壮都一瞬溃散。
她其实一直都知道要怎么哄回江承。
七年前,江承就已经做了一个完美的示范。
只是叶晚夏没办法交出令江承满意的答卷,她总是憋着一口气、一口吞吞咽咽二十多年的气——是她的根骨,也是她不安、不甘、不堪、不够磊落的全部。
她一股脑地闯进江承的世界,却对自己的一切缄口不言——确实没这样哄人的。
江承转头,快步穿过卧室、领着叶晚夏来到玄关,打开门的动作一气呵成:“好走不送。”
叶晚夏故意慢半拍的动作停在客厅的廊道,不再前进,她贴着墙,又往后挪了挪。
江承多此一举地关上门,走到叶晚夏面前,左手猛地按在墙上,右手挑起叶晚夏的下巴强迫她抬头——整个人俯身压来,呼吸擦着叶晚夏的额头一路砸下来。
像是一个来势汹汹的吻,带着吞人的气势,却只是停在水面上一点,未惊起任何波澜。
“叶晚夏。”掐着下巴的手收紧,江承的眸子里透着危险的光芒,“需要我告诉你,大晚上的,你不惜跳楼跑来我家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吗。”
咬牙切齿,喷洒的燥意都要把人点燃。
叶晚夏像是块被丢进火力炙烤的玉,光不溜丢的,什么心思都暴露得干干净净。
她红着脸,别过脸去,根本不敢看江承。
江承却不绕她,掐着下巴又把视线切回来,一字一句往叶晚夏心窝窝里戳:“你想哄骗我上床,身体力行地补偿我,然后第二天又像个没事人一样,把所有的一切翻篇,就像七年前一样。”
简直就是她的专属照妖镜。
叶晚夏羞愤难当地咬着唇,却被江承的指撬开了唇——他摩着叶晚夏的齿,狠狠地骂:“不好意思,我不需要炮友。”
一瞬抽离,江承拽着叶晚夏的手腕,直接把人拖到玄关,重新打开门,将人丢了出去。
江承重新关门,叶晚夏快了一步整个人拦在门前,抬头看着江承,眼眶都是红的:“你非要逼我现在说出来吗?”
江承的心快炸了,可面上依旧冷漠,不落一丝痕迹:“你也可以抱着所有的秘密,一直守到棺材里——我躺的棺材里。”
他拉门,叶晚夏后背一抵。
不给任何喘息的机会,她张口就来:“好,那我告诉你,七年前我为什么会和你分手——因为我向你妈要了一百万,因为我觉得……我们的爱情比不上一百万。”
骨节泛白,手背凸显经脉,江承扶着门、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连头都不敢抬的人,突然笑了。
他拉了叶晚夏一把,把她推到门外。
不等任何反应,房门“砰”地闭合——像是平地一声雷,彻底隔绝叶晚夏和江承的世界。
叶晚夏颓力地蹲下身去,把脸埋在膝盖间,沉默地抱着双腿,直到走廊的声控灯陷入黑暗,她又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