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挂不住,恶狠狠地瞪了老六一眼。 “我说习惯了,口头禅嘛,又不是存心骂你。” 胡老六还不服。 “那行,我也不怪你。” 武大呆拿出了村长该有的智慧,掏出两百块放在桌子上:“这是华子良和他嫂子美娟,叫我送来的,让我代表他们,给你赔礼道歉。希望你大人大量,别计较这事了。” “放屁,老子被打了脸,两百块就想我饶了他们?” 胡老六大怒,挥手将钱扫落在地。 胡大娃也皱着眉头,悠悠说道: “打人不打脸呢。华子良才几岁,打了我家老六的脸,叫老六以后,怎么做人?” “大表哥,老六的脾气你也知道,张口就骂人,骂起来还没完没了。华子良回了一句嘴,老六就要砸人家医疗室。” 武大呆拾起钱,再次放在桌子上:“俗话说,吵起来没好言,打起来没好拳。老六不骂人,能有这事吗?” 胡大娃哼了一声:“大呆表弟,你在帮谁说话?” “他儿子铁锁喝农药,是华子良救回来的,当然帮着华子良说话!”胡老六大叫。 武大呆叹气。 他就知道自己的葫芦娃表兄弟不讲道理! 胡老六反倒得意起来,斜眼道:“大呆表哥,被我说对了吧?没话说了吧?告诉你,今天谁来说话也不管用,我就是要抄了华子良的狗窝!” “行行行,你说的都对。”武大呆点点头: “不过我要告诉你,王猛不要命,被华子良打得下不了床,现在逃出去,不敢回家;宋黑皮是花溪镇一霸,家产上百万,被华子良一个人,挑翻了他的大威预制厂。这事,你应该听说过一些。” “大呆表哥,你吓唬我?” 胡老六大怒,拍案而起:“王猛算什么东西,拿我跟他比?” 胡大娃却皱眉不语。 似乎有所触动。 “我只是提醒你,别冲动。”武大呆耸耸肩: “小卒过河赛大车,华子良现在是过河卒子。信用社的余主任跟他结拜兄弟,余主任的亲娘舅,就是县局的戚局长。你把华子良打死打残了,恐怕也不好过。 再说了,你们大家大姓的,欺负人家孤儿寡母,说出去恐怕也没面子。” “谁说我欺负他了,是那个傻蛋在欺负我!”胡老六咆哮。 “行了!” 胡大娃一拍桌子,下了结论:“大呆表弟好歹也是村长,给他一个面子,这事就这么算了。不过,你回去告诉华子良,再有下次,我掰了他的肋巴骨!” “哈哈,还是大表哥厚道。” 武大呆也松了一口气,挥手告辞。 胡老六摸了摸自己的脸,再看看桌子上的两百块钱。 嗯,挨了一个耳光,似乎也不吃亏。 两百块买酒买菜,也能快活好几天了。 武大呆圆满完成调解任务,来到华子良家中,表了一番功劳,又叮嘱华子良:“你小子,以后别搭理我那葫芦娃老表们了,你惹不起的。” 华子良翻白眼:“我想搭理他?图他们的女儿陪我睡觉?是胡老六自己来的!” “少说屁话,传出去又要生事,安心开你的医疗室。” 武大呆瞪眼,背着手走了。 王八步子蛤蟆肚,还挺有气派的。 华子良摇摇头,继续坐诊。 一辆摩托车开了过来。 骑车的是个漂亮姑娘,黄灿灿的金项链,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