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华子良呆了一秒钟,立刻弹跳而起,穿衣穿鞋,提起药箱狂奔下楼,骑上袁慧的自行车,飞一般而去。 医疗室门前,人仰马翻。 武大呆抱着儿子铁锁,让儿子头下脚上,原地踏步跑,大叫:“儿呀,你使劲吐,把肚子里的东西给我吐出来,爹求求你了,你可千万不能死啊!” 连凤坐在大树边,以头撞树嚎啕大哭:“都怪我,是我该死,是我该死啊……” 美娟等人拉扯着连凤,却又不知道怎么安慰。 今天是赶集的日子,连凤在镇上买农药,准备给玉米除虫。 但是用不了一整瓶,就用饮料瓶子,买了半瓶农药带回来,随手放在香案上。 她儿子铁锁七八岁,看见饮料瓶子,以为里面是饮料,就拿下来喝了一半。 杀虫剂味道刺鼻,难喝,要不就全部喝光了! 华子良骑车冲来,偏腿下车,自行车丢在地上,大叫:“喝了什么农药,药瓶子有没有带来?先把铁锁抱进屋里,准备几桶水,肥皂水,准备催吐!给我拿鸡毛掸子,快!” 医生一到,众人立刻有了主心骨,听指挥行动起来。 连凤大哭:“我不知道是什么农药,我不识字,就是玉米的杀虫药,也没有药瓶子,用饮料瓶装回来的……” 还好不是百草枯! 华子良松了一口气,喝问:“喝了多久了?” “十、十五分钟……” “还有救,别哭!” 华子良心里有谱,继续安排催吐洗胃。 一桶肥皂水灌了下去,华子良用银针刺激铁锁的胃部,同时从鸡毛掸上拔下鸡毛,刺激他的咽喉扁桃体。 铁锁张口,哇哇地吐了起来。 然后,再按照一比两千的比例,用高锰酸钾洗胃、催吐。 最后再用淡盐水洗胃催吐。 铁锁小脸惨白,有气无力。 武大呆大哭:“子良啊,别再给孩子灌了,我看这是不行了……” “已经没事了!” 华子良挥挥手,吩咐道:“给铁锁换一身干净的衣服,让他躺一会儿,我再给他配一副解毒的中药,万事大吉。” 果然,只过了半个小时,铁锁就恢复了一些精神和力气。 华子良配了药,现场熬好,给铁锁喂下去,继续观察。 天黑时分,铁锁撒了一泡尿,屁事也无,和没事人一样。 武大呆这才放心,对华子良千恩万谢。 他老来得子,三个女儿之后,才有了这个儿子,平时看得比祖宗还重。 “不用谢。”华子良挥挥手,笑道: “大呆叔,我就一个要求,回家以后,别打连凤婶子就行。吃一堑长一智,以后把家里的危险品放好,对孩子的安全教育不能忽视。” 这话是对武大呆说的,也是借此机会,对现场的乡亲们,做一个安全宣传。 武大呆瞪了自己老婆一眼,叹气点头。 要不是华子良求情,武大呆今天晚上,真的饶不了连凤。 华子良又说道:“对了大呆叔,去找卖农药的,跟他要两千块钱。根据规定,农药属于危险品,只能用带有警示标志的原包装物包装,任何人不得私自改变包装或者进行二次分装。铁锁误喝农药,卖农药的有责任,你找他要钱,不给钱就告,一准能赢。” “妈的,我这就去找他!” 武大呆闻言,立刻点头,气鼓鼓地回家,骑着摩托去了镇上。 乡亲们也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