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赶到她身旁,紧紧站在她身后。 楚夕心中好笑,人界有谁能伤得了她,景涵没必要这么孝顺的。 从景涵那里收回心思,她又仔细打量了一下身侧的女子,这女子不算年轻了,至少三十岁开外,这个年龄应该早已嫁人,再结合她说的话,加上她满目的惆怅哀伤,楚夕不自觉对人家起了怜悯之心,她所料不错的话,眼前这位女子应该是非常不幸地丧夫了,看她如此怀念夫君,想必两人曾经很是恩爱。 “情深不寿,慧极必伤啊!” 看在俩人眼光一致的份上,她出言安慰道:“既然喜欢,又何必在意送不送得出去,睹物思人,也算是一种心理慰藉。” 好歹也是有过这样经历的人,楚夕多少能体会到这位夫人的心境,与季明阳分开的那几年,若不是有悲思铃聊以慰藉,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渡过那些思念成狂的日子。 这位夫人略显错愕看着眼前清丽明艳的女孩,而后她脸上露出淡雅的微笑,“徒增悲伤罢了,我又何必夺人所爱。” 她说话时,眼神一直盯着那支簪子,明显还是不舍,楚夕虽然也喜欢,但不是非要它不可,她拿起旁边支架上悬挂着的那根月白色银丝发带,无所谓道:“我突然不喜欢这支簪子了,我家夫君恰好缺根发带,买东西自然要选自己所需的,这位姐姐不必再跟我推让了,这支似水流云簪你买去吧!” 那位夫人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之色,她不再过多推辞,动作轻柔取过发簪,“那便多谢妹妹相让。” 与那位夫人告别后,楚夕心有不甘地叹了口气。 景涵:“夕夕姐,怎么了?” “看了那么久,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能配得上小师叔的礼物,现在又被人给买走了,不痛快啊!” “你既然那么喜欢,那为何还要让给人家?” 楚夕白了他一眼,“你没看到人家那么伤心难过吗?我跟一个痛失相公的可怜人争什么。”说着扬了扬手中的月白色发带,略微释然道:“算了,一个簪子而已,这条发带其实也还不错。” 景涵疑惑地拧着眉头,刚刚那位略微眼熟的夫人,人家好像并没有说自己丧夫吧!左右他觉得也不认识人家,没必要过问,他赶忙安慰楚夕道:“嗯,我也觉得,夕夕姐送的东西,不管是什么,师尊肯定会喜欢的。” 他这么一说,楚夕又得意起来了,“那还不止呢!你知道在我们家乡那送人发带是什么含义吗?” 景涵疑惑地摇了摇头,楚夕满脸幸福道:“女孩子送自己心上人发带呢!意味着她想套牢他,让他专属于她一个人。” 她这直白的话把景涵说了一个大红脸,他不自觉抓了抓挂在腰间的乾坤袋,他的门派通行玉令一直开启着传音的法术,他们聊了什么,那端的师尊也将会听得一清二楚,他忍不住地想,“夕夕姐的这句话,师尊不知道又得感动成什么样了。” 身在侯府的季明阳,一直不间断地倾听着两人的谈话,楚夕那刁蛮顽皮的性子,让他忍不住发笑,而她遇到旁人时的表现,又让他恨不得想立刻把她抓回来教育一顿,直到听到楚夕后面这句话,他心中的怒火又瞬间熄灭。 季明阳坐在那里一会笑,一会怒的表情,令在座景旻和季云羡一脸莫名其妙,知情的季修尧简直受不了他这弟弟。 今日一早让他来自己书房谈话,他三句话不离楚夕,一提到弟妹,那脸上荡漾的春情,晃得旁人睁不开眼,这还不算,还没聊几句,就急着回去查看弟妹睡醒了没有,说是弟妹需要他照顾衣食起居,直到他当着弟弟面吩咐嬷嬷带丫鬟过去伺候,他才安心坐下来和自己聊天。 现在再看他时不时笑得一脸春色,这指定又在想弟妹了,鄙夷的同时他也甚感欣慰,从这两日的相处来看,楚夕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女孩,也不怪弟弟对她如此着迷。 一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