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裂，锋利的碎片刺破掌心，景涵见状也顾不得害怕她了，赶忙起身掰开她的手掌，清理碎掉的茶杯，“夕夕姐，师尊看到你这样，他又会难过的。”

她这才惊醒，施法愈合伤口，拿出方巾擦拭掌心的血迹，景涵说得没错，她现在有一点不适，季明阳都会吓得心神不宁。

“后来呢？”

景涵：“就这样过了两年多时间，有一天晚上，师尊跪在师伯身前，苦苦哀求师伯放他出去，只要放他出去，他发誓绝不会再见无忧，会彻底忘掉无忧，也会振作起来做回原来的季仙尊，之后师伯便带他出去了。”

“那晚过后，师尊真的如自己所说那般，收起了书房所有画像，配合江师伯治疗陈年旧疴，又做回了那个心无杂念，无欲无求的季仙尊。可我看得出来，师尊再也不是以往的师尊了，就如同一个行尸走肉般的傀儡一般，没有一丝活人该有的温度。”

“唯有夜深人静时，师尊会默默对着碎了的铃铛黯然神伤，偷偷看一看那些画像，那时的他才像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脸上会有喜怒哀乐。”

“再后来，夕夕姐你就来到了瑶山，从那天起师尊他就像活过来了一样，我虽然感到欣慰，但也一直疑惑，师尊他从来不是那般寡情的人，怎么会那么容易忘情。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我心中越发不安，直到我看到夕夕姐的悲思铃出现在无忧圣使那里。”

“以我对师尊的了解，他就算走出那段感情，以他的为人，也断然不会做出这种辱没新人的举动，把曾经送给无忧圣使的东西再送夕夕姐，我又想到在锦绣庄夕夕姐看到铃铛时的情绪，还有蓝桉对你的态度，我才不得不信，夕夕姐和无忧圣使就是同一人。”

楚夕拭去脸上的眼泪，轻轻说道：“景涵，多谢你告诉这些事情。”

“夕夕姐言重了。”他内心做着挣扎，犹豫片刻后，还是问了出来，“夕夕姐你到底是人是魔？”

“我也不知道，硬要说的话，算是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异类吧！”在景涵呆滞的目光中，她接着说道：“你不用怕，我来瑶山确实有目的，但没有恶意，我喜欢这里的一切，也是真心实意与你们相交。我与小师叔，谢峰主之间的关系太过于复杂，其中的缘由现在也不便告诉你，你只要知道我很爱小师叔，绝不会害他。”

景涵认真道：“嗯，我相信夕夕姐。可是，你的身份万一被其他师伯发现了怎么办？”

“以他们的聪明才智早就该想到了，无非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景涵，你没那么多心思，又见证过曾经的一切，所以很容易便能看出事情的本质，而他们太过于自信，认为这世界上没人能做到灵魔双修，亦或者是怕弄错了，伤害到师兄弟情义，再加上他们曾经对我哥的亏欠，才一直不敢贸然猜测。”

景涵心中松了一口气，突然想到什么，他赶忙问道：“那夕夕姐以后会离开瑶山吗？”

看他忧心忡忡的模样，楚夕笑了笑，说道：“以后啊！这世间只有楚夕，一切结束之后，三界不会再有无忧。”

“那你的容貌，夕夕姐那张脸只是变幻出来的吗？”

楚夕戳了戳自己的脸，说道：“两张脸都是真的，再告诉你一件玄乎的事，其实我是活了两辈子的人，这张是前世的脸。”

景涵脑子一片空白，楚夕身上的一切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他突然对自己师尊油然而生一种从未有过的敬佩之情，“师尊果然不是一般人，什么样的不明生物都敢要！”

楚夕看着景涵那傻愣愣的模样，“噗嗤”笑出了声，眼神狡黠灵动，表情俏皮无害，无忧的脸楚夕的心性更加让景涵惊悚不已。

不过之后的氛围也随之轻松了起来，难得景涵今日没什么功课，楚夕拉着他问了许多曾经季明阳的事情，景涵在楚夕的无所不用其极的套话下，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了个遍。

“夕夕姐，我还没问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