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叨念的黎珩,正一脸严肃站在自己的茅草屋前,内心做着挣扎,苦不堪言。 当族人告诉他,无忧圣使又来找他了,他身心俱疲抬眼望去,那道妖艳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他眼前。 楚夕这次没有带任何部下,穿着一身精贵的黑衣,妆容精致,行走间裙摆飞舞,身姿婀娜,黎族的众人看到她来,纷纷行礼问好,这是救了他们一族的贵人,就算黎珩不愿为人家效力,他们该有的尊敬也得有。 黎珩还在兀自发愣,她已走到他跟前,晃了晃手中的酒壶,她道:“今日叨扰黎将军陪我喝一杯如何?” 黎珩神色僵硬地笑了笑,“圣使客气了,请进!” 黎珩这个族长所住的房子可谓是穷酸至极,木头茅草搭起的稍显气派的屋舍,屋内设施简陋,外间除了几样必要的家具,只有一张桌子和几把陈旧的椅子。 楚夕如入无人之境,不客气地坐在桌边,黎珩拿来两个空碗,窘迫道:“寒舍简陋,还望圣使见谅。” 楚夕接过碗倒酒,回道:“我是来找你喝酒的,又不是跟你相亲的,你家庭条件如何与我何干?” 黎珩接过她递过来的酒碗,不敢抬头直视她,犹豫良久,语气中含着歉意道:“圣使,能够得您赏识,黎珩甚感荣幸,但是卑职还是那句话,不能答应您。” 楚夕火气腾的一下上来,她极力压下暴涨的怒火,语气柔和道: “本圣使今日好像还未开口吧!怎么黎将军倒先下逐客令了。” 黎珩慌忙解释:“黎珩没这个意思,圣使不嫌弃寒舍简陋,愿意来此,是卑职莫大的荣幸,卑职怎敢让您离开。” “那不就行了,我今日来就是与你聊聊而已,魔界最近还算太平,我倒是清闲下来,黎将军智勇双全,特来讨教。” 黎珩道:“圣使严重了,卑职才疏学浅,怎敢在您面前卖弄,您才真是智勇双全,让卑职望尘莫及。” 楚夕豪饮一碗酒,暗自感慨一番不愧是泠渊送她的佳酿,够劲! “黎将军,你太抬举我了,我徒有虚名,只不过是运气好而已,当年苍雷攻打曜都时,若是你在,我哪里还会有坐在这里痛快饮酒的机会。” 黎珩摇头苦笑道:“卑职当真有那么大本事,又岂会令族人被毒害十五年之久?” 楚夕喝的有点上头,她大言不惭道:“那是因为没人给你撑腰啊!如果十五年前我在的话,你们早就跳出火坑了。” “是啊!所以卑职很感谢圣使的大恩大德,卑职敬你一杯。”说着端起碗一口闷掉。 “那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就这么潦倒地生活下去了,不会觉得心有不甘吗?” 黎珩叹声道:“没什么不甘心的,穷困潦倒至少大家身体安康。听闻圣尊准备攻打南域了,不知道以后又是怎样的生灵涂炭,卑职现在只愿族人能够远离纷争,苟活着就好。” 楚夕托着腮,酒精上头,她双颊绯红,媚眼迷离,愈发勾魂夺魄,“黎将军敢和我打个赌吗?” 她说话的嗓音像是带着钩子一般,黎珩痴痴地看着露出微醺神态的圣使大人,一时鬼迷心窍,想也没想便道:“圣使想同黎珩赌什么?黎珩乐意奉陪。” “就赌你的抉择,如何?” “卑职的抉择圣使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就别再打趣卑职了。” 楚夕勾唇一笑,接着引诱他,“我拿南域的战况跟你赌,三日之内,我如果有办法令圣尊收复南域,你和你的族人就归顺于我,赌吗?” 这番话无异于天方夜谭,黎珩又不能说得太过于直接驳她颜面,他委婉地说道:“圣使您英明神武,但这些玩笑话您说说就算了,卑职也不会放在心上。” 楚夕眨着雾气蒙蒙地双眸,把玩着手边空碗,笑得魅惑人心,“怎么,不敢赌吗?堂堂冠绝群